電話是通的，但一直沒有人接。
一直到了母女兩人都在機艙內坐下，白覃的手機都是無人接聽狀態。
葉歆無奈放下了電話，又想打給秘書，白薇道：“媽媽，飛機馬上就要飛了，你別擔心了，有什麼事等回了美國，見到爸爸再說。你現在即使知道出了什麼事，也於事無補。”
葉歆心裏也知道是這麼回事，隻得作罷。
飛機已經在做起飛前的準備了，人員都坐在位置上係好了安全帶，機艙內嗡鳴聲大作，機身微微震動。
葉歆已經放進包裏的手機這時候忽然震動起來，她趕緊從包裏翻了出來，看到是白覃的名字，不顧飛機馬上起飛，接了起來。
“喂，是公司出了什麼事了嗎……”葉歆急急地問道。
“歆兒……”白覃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有些低沉，在機艙的嗡鳴聲裏，讓人聽得不甚分明。
“嗯，我在呢，我們已經在飛機上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葉歆急匆匆地道，又問：“你沒什麼事吧？公司也還好嗎？怎麼……”
“你究竟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公司呢？”白覃在電話那頭像是開玩笑似地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呢！”葉歆嗔怪地回了一句，“還不是你，奇奇怪怪的，又不接電話，害我擔心！”
“你放心吧，公司沒事。”白覃道，聲音一如往常的溫和。
“那……等我回來見麵再說。”葉歆聽他說沒事，放了心。
白覃那邊停頓了片刻，葉歆打算掛電話的時候，忽然聽他道：“歆兒，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嗯？”葉歆愣了幾秒，反應過來白覃大概是見她一直打電話給他，以為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問問。算了，不說了。你沒事就行，我和薇兒很快就回來了。”葉歆道。
那邊白覃又頓了片刻，才道：“也好。”
飛機的嗡鳴聲越來越大了，葉歆聽到白覃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隻模糊聽到：“……歆兒，我曾經……認為你和薇兒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禮物……感激你為我為家庭所做的一切……全心全意對你們母女……問心無愧……但你知道……我最討厭……”
飛機起飛，噪音讓葉歆聽不清白覃後麵的話，而白覃在說完那些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
上午，於洛洛起床時已經九點了。昨天晚上趙廷瀾太能折騰了，害她早上精神困頓，起不了床。
她跟小米約了九點半要去看樓，一看時間不夠了，她慌忙慌腳地跑去洗手間洗漱，好在早上趙廷瀾去公司時已經把艾羅收拾好了送去幼兒園了。
於洛洛一邊刷牙，一邊順手開了洗手間牆麵上的小電視，她有時會在洗漱時順便聽聽當天的新聞。
原本正常播報的新聞忽然插播一條最新消息出來：K城機場，一架飛機起飛後不久發生爆炸，繼而墜落，機上人員全部罹難，無一幸免。據機場地麵消息，該飛機為白氏集團專機……
於洛洛含在嘴裏的牙刷，“鐺——”一聲掉在洗手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