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葉歆一邊被他攬著繼續起舞,一邊板起臉低斥道。可翻來覆去,她也隻會說這一句。
“對不起,引起你的不快了。”白晝宣道歉很快,又誠懇道:“嫂子,你不必緊張,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如果說那之前我還存著什麼念想的話,今天知道你身份時,我就知道自己必須得斷了這念想了。我隻是憋在心裏的話不吐不快,單方麵想要傾訴而已。你放心,今天說完,我也問心無愧了,我不會妨礙到你什麼。更何況——”
他頓了頓,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我是個什麼身份,什麼東西,我怎麼配?”
被他這麼一說,葉歆到了嘴巴的斥責的話也說不出了。
白晝宣這個人,不管他的行為和語言有多麼放浪,可他總能讓你感到他態度的真誠,就好像一個人誠心誠信在你麵前把自己的心肝扒出來給你看,你哪怕不讚成他的行為,可也實在對他厭惡不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白晝宣也確實如他自己所說,始終跟葉歆保持著符合身份的距離。那時候白家老爺子身體還算硬朗,一大家人經常要一起聚餐,而白晝宣暫時居住於老爺子的別墅裏,所以見麵的機會很多。
白晝宣每次見著葉歆,都是彬彬有禮地叫一聲“嫂子”,態度十分自然。
可葉歆就是覺得,這個人,不會是像他的表麵那麼安靜的。沒有別的,就是女人的直覺。
刻意的壓抑下是連綿的暗湧,有些事情就像是注定要發生似的。
風平浪靜的半年之後,白晝宣被白老爺子打發出去歐洲讀書,遠離美國,沒有給他任何其他的資源。而葉歆也在又一個試孕無果的半年過去後,又聽聞某不靠譜小道雜誌爆出白覃疑似與某女明星關係曖昧後,崩潰的情緒達到了頂點。
那天,葉歆在獨自參加完白老爺子的家宴後,出門碰到了在外麵等著的白晝宣,白晝宣約她出去喝一杯,算作告別。
葉歆能感覺出白晝宣的失意,他在白老爺子麵前收斂了全部的棱角,努力扮成被家長喜歡的小兒子的樣子,卻仍然隻淪落到被遠遠地發派出去。
葉歆早早就知道會這樣,因為這是白覃早就與白老爺子談好的,在他還沒有回來之前,他的命運已經被注定了。他的努力不會有結果,白老爺子也隻想有這半年的天倫之樂而已。
葉歆沒有拒絕白晝宣的邀請。這是兩個同樣不得誌的淪落人的約會。
葉歆甚至自暴自棄的先把自己灌醉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兩個人似乎誰也不感到意外。
葉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這樣的事,這一切都違背了她的道德底線,可是她竟然一點都不想反抗。
結束後,葉歆突然哭了,她痛苦哽咽道:“我算什麼女人,我竟然不能擁有一個孩子……”
白晝宣有微微的愕然,隨後他擁緊了她,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在他心裏,沒有比她更真的女人。
年輕人精力充沛,十分熱情。
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間的反反複複,給了葉歆從沒有過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