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隻用去幫我看看……他還好不好,就行了。”於洛洛忙道。
“真的隻是這樣?”
“是的,Frank,剛好你不是也想跟Vivi見個麵解除一下誤會嗎?”於洛洛進一步勸說。
“好吧,看在你癡心一片的份上,我就幫你這個忙了。”Frank自以為是地道。
趙廷瀾從一片混沌中醒來,一時有點茫然,他看著從窗簾縫隙漏出來的一絲微光,有好一會兒不知身在何處。
他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肌肉有些酸痛,每次頭疼到極限時,身體就會繃得特別緊。
他的頭疼已經很久沒這樣發作過了。最開始從車禍中醒來,在醫院那半年多發作的很頻繁,到了後來,發作的頻率越來越低,偶爾發作時,疼痛感屬於他咬牙可以忍下來的那種。有時候,他幾乎以為這後遺症差不多要徹底好了。
但是最近……他想了想,似乎都是在巴黎,有兩次都發作的很厲害,痛得讓人失去意識。
第一回,好像是在巴黎的街頭,那天不知怎麼就突然頭就像要炸了一樣。
這一回麼……他用力思索了一下,明明隻是不久前發生的時,明明他對那疼痛感還記憶猶新,怎麼具體因什麼而起的,反而有些模糊了。
他應該是……去見了個人,然後……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隱隱綽綽在腦中要浮現出來,可偏偏伴隨著那種感覺,他的頭痛又開始隱隱有發作的跡象。
出於人趨利避害的本能,趙廷瀾停下了對之前過去之事的追索。
他下床,走到窗邊,將窗簾掀開一條口子,有橙色的陽光照了下來。外麵是巴黎的歐式建築,太陽已在西沉,這陽光就顯得有些孱弱。
到底巴黎這地方有什麼特殊的?
他在這裏頭疼老是發作究竟是偶然,還是跟這地方有什麼關聯?
外麵的套房客廳裏傳來壓低的,明顯不悅的聲音“……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Frank,你先回去,有事我們之後再電話聯係!我現在很忙!”
“……可是你不接我的電話啊Vivi,你是生我的氣了嗎?我可以解釋的……”
“夠了!我說了不要在這兒……”
趙廷瀾微微蹙眉,轉身走了出去。
隨著門鎖打開的聲音,客廳裏的聲音一下寂靜下來。
白薇和Frank同時轉頭看過來。
白薇臉上有慌張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後很快恢複了平靜,她輕聲關切道:“廷瀾,你醒了?好些了嗎?”
“已經好了。我睡了多久?”趙廷瀾道。
“才三四個小時而已,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的,是……我們吵到你了嗎?哦,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的校友,上學時候一起參加過社團的,他聽說我來了巴黎,特意來想見一麵的。自從大學畢業後我們就再沒見過麵,所以……他執意想要約我出去吃頓飯。”白薇指著Frank道,態度也一下變得熱情起來,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