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小鬼的爹地,那個女人的丈夫嗎?
那他現在來這裏做什麼?
趙廷瀾忽然心中湧起一股不可名狀的怒氣,他轉身再次推門進去,那卷發男人正跟他的男伴兒說笑,倆人還親密地將頭碰在一起。
趙廷瀾兩步邁近,想也沒想,揮手一拳狠狠揍了下去。
……
於洛洛接到警局電話時,剛哄完了艾羅睡著,自己去浴室洗了澡出來。
“……醉酒打架滋事?不,警官您是不是弄錯了?對,名字是沒錯,埃裏克,可是……是,好的,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於洛洛一頭黑線。
埃裏克一向本分,怎麼可能醉酒滋事?而且,自己跟他一起喝過酒,他的酒品不錯啊,喝醉也隻是睡覺,不吵不鬧的。
雖然疑惑,但警局那邊既然把電話打到這兒來,肯定是埃裏克給了她的電話的。
於洛洛到房間裏看了眼艾羅,還好艾羅睡熟了,沒有被吵醒。
她換了件寬鬆的襯衫,提了包就趕緊出門了。
打車到了警局門口,於洛洛一路小跑進去。
進門就看見埃裏克捂著頭,一臉鬱悶地坐在那兒,旁邊個子高些的棕發男人是他的同伴兒馬克,埃裏克今天才介紹給她認識過的。
“埃裏克,怎麼回事?”於洛洛忙問道。
“洛洛,你總算來了……”埃裏克哭喪著臉,“警局說要麼拘留三天,要麼就交罰款,所以我就讓他們打給你了,還有馬克,他今天剛到巴黎,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也需要你先幫忙把罰款給交了……”
“你打架鬧事了?你打人了??”於洛洛問。
“我……”埃裏克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小姐——”一個警官走過來,道:“這位先生堅稱他是被人打了,可是對於他為什麼會被打,又說不出所以然來,酒吧裏其他的人並不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可是酒吧裏被損毀了公共財物是有目共睹的。雖然他旁邊這位先生——”
他指了指馬克說:“這位先生說他能夠證明,是別人先動手的,他隻是還擊,可介於他們兩人是朋友關係,這證詞不足以被采納。而那位先生,就是打架中的另一方,也有一位叫雅克的酒吧的客人願意為他作證,說並不是他主動動手的……”
於洛洛大概聽明白了,大概也是夜深了,這警員也嫌煩,不耐煩一點點去查問,反正在酒吧裏鬥毆的事情多半是說不清楚的,各自都會說自己有理由。幹脆和個稀泥,打架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就用個醉酒鬥毆的名頭一並處罰了算了。
於洛洛順著這警員的目光去看打架雙方中的另一方——坐在角落裏的那個人……於洛洛猛的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
趙廷瀾坐在最裏麵的一把椅子上,一直沉默地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