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於洛洛隻得又點頭。那間病房裏的呼叫按鈕非常多,任何一個地方,趙立廉都可以按的到。
“所以,這跟你沒有及時幫他叫醫生沒有關係。是有人在搗鬼。”趙廷瀾道。
於洛洛愣住,半晌,道:“……難道是黃鸝鶯?她難道還敢……”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黃鸝鶯敢不敢?她當然敢!
隻是他們都沒料到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光天化日,在醫院這樣的公共場合裏,做出不可思議的事。
“難道是黃鸝鶯將父親……她她怎麼敢,那是醫院,那麼多人在……”
趙廷瀾搖頭:“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隻是猜測。”
“那那我當時就更不該走了,如果我在那兒的話,說不定,說不定……”
趙廷瀾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握住了於洛洛的,對上她的眼睛,很鄭重地道:“不要有這種想法。你沒留在那兒,現在已經是我最為慶幸的一件事了。那裏的保鏢都是她的人,我根本無法猜測黃鸝鶯會做出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事。”
於洛洛想到黃鸝鶯當時確實是讓保鏢攔住她的,不由不寒而栗。
走進大廳,於春霖已經先回房休息了。
於洛洛也沒叫人,自己給趙廷瀾熱了飯菜,陪他在餐桌邊吃完。
氣氛有些沉重,趙廷瀾刻意想換點輕鬆些的話題,就道:“聽薇薇說,你那天是去醫院找她有事的,有什麼事啊?難道還在為了那宴會的衣服?”
經過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於洛洛本已經將白薇忘到腦後去了,聽趙廷瀾提起,才想起自己最初去醫院的初衷。
當時那在她看來是件大的不得了的事,可是經曆了昨天一整天,於洛洛忽然覺得那些郵箱郵件什麼的,都沒什麼要緊的了。
她道:“趙廷瀾,有件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但我還是跟你說一聲吧。我小時候給你寫過信。我注冊的第一個電子郵箱,就是為了給你寫信。”
她隨後報出了自己和趙廷瀾的電子郵箱的地址。講述了自己小時候怎麼在後山遇到過趙廷瀾,以及後來為什麼會給他寫了那些信。
說實在的,關於信的內容,於洛洛甚至沒有白薇記得清楚。她當時當作情緒發泄桶,很多時候寫完也就算了,根本不會如白薇那樣費心記著每一封的內容。
“總之,就是這樣了。”於洛洛聳聳肩,“你覺得我在開玩笑也罷。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白薇會說是她寫的,難道真的就那麼巧合,我們同時寫了同樣的信,又同時收到了你的兩封同樣的回信?所以,我想去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忙。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說,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等以後有機會時我再問問她。”
趙廷瀾顯得非常的意外和驚訝。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於洛洛對信的內容說的含含糊糊,可是基本上是那種感覺沒錯了。而且趙廷瀾從沒跟於洛洛提出自己的這個郵箱,甚至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他有這麼個郵箱。更別提那個寫信人郵箱了,如果不是寫信人本人,更沒人會知道了。
趙廷瀾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他接起,薑可的聲音傳來:“禹少回K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