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從頭捋起的話，當時在外婆的葬禮上，除了咱們自己人，就是白家過來幫忙的一些人了。白家應該也用的是可靠的人，我們這邊就不好貿然去過問了。”薑可道，“不過……廷婷小姐也知道這件事。”
趙廷瀾抬了抬眼。
趙廷婷在K城圈子裏認識的人不多，趙廷瀾的家事也算是跟她沾點邊兒的家事了。如果有人在議論這事的話，多會避著她，總不會有人不長眼的到她麵前去講她家的八卦吧。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趙廷瀾給趙廷婷打了電話。
“……我是怎麼知道的？圈子裏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嗎？”麵對趙廷瀾的詢問，趙廷婷莫名其妙，“大哥，我是因為怕你傷心，才一直沒敢在你麵前提起的。”
“你最開始是聽誰提起的？”趙廷瀾道。
“白薇姐跟她媽媽講電話，被我聽到了，我聽到說了你，說你外婆，還有什麼骨灰什麼儀式的，我就去問她，纏了好一會兒，她才跟我說了的。”趙廷婷在電話裏道。
“那你之後跟別人提起過沒？”
“沒有啊。”趙廷婷脫口而出。
“再想一想。”
“沒有……吧？”趙廷婷被這麼一問忽然不確定了，頓了一會兒，才道：“……有一回，我聽到幾個女的背地裏議論，說聽說你外婆去世了，還在那兒瞎猜測說是得了什麼病，會有家族遺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一時氣不過，就去跟她們說，那根本就是個意外事故……”
趙廷瀾按了按眉心，無聲地歎了口氣。
趙廷婷像是感應到了似的，在電話裏問：“大哥，我說錯什麼了嗎？事實本來不就是這樣的？根本就是於洛洛沒照顧好外婆才弄成這樣的。什麼遺傳病！我可不能忍受她們汙蔑你。”
掛了趙廷婷的電話，趙廷瀾對薑可道：“不用再查了。白薇講電話時無意提到了，被廷婷聽了去，又傳了出去了。”
薑可道：“趙先生，樓下說……洛洛小姐來了，現在坐電梯上來了。”
趙廷瀾沉默了一下。
“估計……是為著早上那則新聞的事兒吧。那我先出去了。”薑可說完，看了看趙廷瀾的表情，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薑可出去後不久，於洛洛就上來了，她在門口並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先敲了敲門。她不想在趙廷瀾跟人談事情的時候闖進來。
門其實沒有關。趙廷瀾站起身，親自過去打開了門。
“洛洛。”他低下頭看她。
於洛洛是有一點惴惴不安的，她垂著頭道：“我過來，想跟你解釋一件事。”
“進來吧。”趙廷瀾讓她進來，關上了門。
趙廷瀾的的辦公室很簡單，隻有寬大的辦公桌，和兩側各一張皮椅。因為他不常在這裏見人，通常隻是薑可，和另幾個資格很高的人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