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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個女孩她叫明天,聰明任性,又活潑開朗。她有個性格內向的有些木納的師兄,還有位看起來嚴肅但並不嚴厲的師傅。她喜歡開玩笑,小小的惡作劇,常作弄師兄,有時連師傅也不放過,但她不怕會得到責怪,因為她知道師傅和師兄最疼她,每到那時,師傅總是嘴角含笑,不發一言的走開,哪個笑很慈祥;而師兄則隻是對她笑著,眼神中滿是疼愛,明天喜歡這種感覺,她也喜歡看師兄笑,笑憨憨的,很親切。

明天膽子很大,敢獨自偷跑到山下玩,雖每次時間都不長,但不知不覺,在山外以有了幾位朋友,不過她從未帶進山過,她怕師傅會不高興。

明天還敢偷跑到師傅的書房東翻西翻,尋找任何她認為有趣的玩意,她知道師傅的武功絕世,還知道師傅十八般兵器也樣樣精通,雖然師傅從不用兵器。

那天,她翻到了師傅所著的、厚厚的幾本兵器譜,也正是那天,被師傅撞見她,師傅如往常一樣沒有生氣,卻把她和師兄叫到一件密室,師傅叫他們各自選擇一樣作為自己的兵器。

密室裏琳琅滿目,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刀叉劍戢……每一樣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精品,有的上麵還殘留著曾嘶戰沙場時的斑斑血漬。

明天不喜歡那些沾滿血腥的兵器,盡管有些看起來更珍貴,她選擇了一把劍,劍毫無血腥的感覺,劍冷清寂寞又孤傲,那隨著燭火泛出的冷光,象秋日深山寒潭的水波,劍光泠冽,耀亮明天的雙眸。

師兄則順手取下掛在手邊的一柄刀,隻簡單掃了幾眼就決定選擇它,他望著正笑靨嫣然的師妹,他沒說出來,選擇這柄刀僅因為那微彎的刀身就象師妹含笑的明眸,如靜夜的彎月。

師傅看著他們的選擇,微笑頜首,說了句話後就丟下兩本兵器譜就走了,兩本兵器譜一本為刀、一本為劍,譜上沒寫名字。師傅臨走說的話是:“兵器本無名,名字是人定的,它所有的行為都是人操縱的。”

山穀綠竹林中,明天手持長劍,嘴也笑、眼也笑,她輕拂劍身,目光無稍刻偏離。長劍冰冷,劍身薄如蟬翼,劍鋒犀利,那份冷傲如天山絕頂處永不融化的寒冰,劍光流轉處又似老友在輕聲呼喚。明天身形一躍,手腕輕轉,挽起劍花朵朵,每朵都似她的笑,俏麗脫俗,身形以收,劍花緩緩消失,劍尖沾著片竹葉,她淡淡吹了口氣,竹葉飄然而落,如吹落一片輕雪。

明天把長劍高舉在天,笑著大聲喊著:“我想好了,我叫明天,這把劍就叫明天劍。”

“明天……明天劍?”師兄望向明天,喜笑顏開的笑靨,目光有些癡癡的,嘴裏輕聲重複著。

明天湊到師兄前,看著他手中的刀,笑問道:“喂,師兄,你的刀叫什麼名字?”

師兄被那一聲喚醒,低頭看看手中的刀,刀身微彎,刀色沉實,師兄也展開身形舞動了幾下,刀靜止時象彎月,舞動時又象中秋的圓月,冷靜中透出威嚴。

師兄決定了,也笑著說:“我也想好了,就叫明天快樂刀。”

“明天快樂刀?好聽,可是~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明天笑著歪頭看著師兄,那眼光象夜空點點寒星。明眸笑的調皮,也許還有少許期盼,期盼聽到一句話。

師兄沉吟片刻,似乎想說什麼,可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以憨笑當作了回答,那句話他不敢說。明天也沒有追問,隻是輕笑一聲,飛身一縱,飄舞在竹林間,她轉身的速度太快,看不到是否有失望的表情,也許答案她早以知道。

竹林中,明天的身影不停變幻,明天劍卷起劍花紛紛,青翠的竹葉如春日的細雨紛飛而落,淡青色的衣衫衣抉舞動,鵝黃、粉紅的幾條絲帶隨著她柔亮的黑發而飛舞,劍光時而籠罩她的全身,時而在她身邊圍繞。

恍惚中,師兄覺得師妹就象從竹中竄出來的快樂精靈,纖巧、靈動,又俏麗動人。

“師妹,終有一天你會知道這刀為什麼叫明天快樂刀。”師兄喃喃自語,手輕輕撫摩著彎刀。

然而,上天竟象是和師兄開玩笑,他好似再也沒機會說出刀名的來曆,明天沒有再問,而現在,師兄覺得好象已經沒必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