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為什麼?難道是孩子出事了?不然他為什麼要哭?想到這兒,塗安寧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心跳的飛快,她什麼都顧不上了,拚命晃胡薄言的手,"孩子,孩子怎麼了?"她顫抖著嗓音,慌亂到了極點。
"沒事,沒事,孩子好好的。"胡薄言連忙穩住她,"醫生說了,孩子好好的,不會有問題的!"
確認再三,保證孩子依舊在她肚子裏好好呆著,塗安寧這才放下了心來。過了一會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哭什麼?"她問道。既然孩子平安,她也並無大礙,那麼胡薄言為什麼要抱著自己的手,不顧形象的大哭?
胡薄言這才意識到失態了,在女人麵前哭,真是太丟臉了,他慌忙伸手抹去淚水,說著拙劣又俗套的謊言,"我…我迷眼了!"說完還用手扇了扇眼睛,企圖讓塗安寧相信他這個可信度為零的謊言。
"噗嗤。"塗安寧被他逗樂了,算了算了,就當他真的是被迷了眼吧,裝傻一回好了。"那需不需要我幫你吹一吹?"塗安寧收起笑容,裝作一副擔憂的樣子。
胡薄言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已經好了。"唉,還是被她笑話了……不過,她能笑話自己就說明她的心情還不錯,隻要她開心,他這張臉,不要就不要了!
"對了,他呢?"塗安寧看了看門外,並沒有馮和正的身影,如果她沒有記錯,應該是馮和正送自己過來的,可他不在這,是走了嗎?胡薄言當然知道塗安寧口中的"他"是指誰,但總不能告訴她,馮和正被自己趕走了吧?胡薄言頓了頓,"他知道你平安無事後就回去了。"
塗安寧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聽你…馮先生說,你們是在公園遇到的?"胡薄言試探著問道,"你為什麼去公園?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也問過馮和正這個問題,但他也也不知道塗安寧為什麼要去公園。
不提這件事還好,提起來塗安寧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不也沒接我電話嗎?"怎麼?難道隻許他不接自己的電話,自己還不能不接他的電話了?
"我…我當時在忙,所以沒接到。"胡薄言擦了擦額頭的汗,解釋道。
塗安寧冷哼一聲,譏諷道:"是啊,您多忙啊!"忙著和小姑娘打情罵俏呢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她誤會了,胡薄言急忙解釋,"等我接起來的時候你就掛了,我想給你打過去的,但是恰巧有個文件需要我簽,所以我就準備簽完再給你打過去,結果…結果你就不接了。"說到最後,他還有點委屈。等他意識到塗安寧不接他的電話是故意的時候,他就猜測她可能生氣了,可當他去找她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她,他把公司上上下下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她,他都快急瘋了,甚至要報警了,直到接到顧成蹊的電話,才知道塗安寧進了醫院。
"簽個字需要這麼久嗎?還是說送文件的人讓你忘記了時間?"塗安寧翻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她從離開公司到公園再到接到他的電話,這中間的時間都夠寫一篇作文了!鬼知道他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胡薄言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他以為她生氣是因為沒有接到她的電話,可現在看來,是他理解錯了。那麼…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胡薄言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無奈,隻好"請教"塗安寧。
"除了沒接你電話之外,我是不是還做錯了什麼?"他一副虛心學習的模樣,不恥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