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已婚婦女,意思是安寧結婚了?和誰?胡薄言嗎?不可能!安寧不會和他結婚的!他們才認識多久,我們都認識四年了,安寧要是要結婚也是和我結婚!她的丈夫隻能是我!隻能是我!!!
"安寧,告訴我,他在開玩笑,他說的都是假的。"寧致遠忽然握住塗安寧的肩膀,紅著眼睛,歇斯底裏的質問道。
塗安寧的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她也很想說顧成蹊在開玩笑啊!可,她說不出來啊!
"我從來不開玩笑。"
寧致遠一心等待塗安寧回答的時候,顧成蹊給了他致命一擊!
寧致遠的雙手因為這句話猛然發力,引得塗安寧痛呼一聲,"那個,你…你弄疼我了。"塗安寧掙紮著要擺脫她的桎梏,她能感覺到寧致遠再不鬆手的話,她的肩膀就要廢了!
"快鬆開她!"胡薄言連忙將寧致遠推到一邊,轉身檢查安寧的傷勢,輕聲安慰,"沒事吧,回家我給你擦點藥酒。"
回家?所以,真的是他?
寧致遠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心髒在這一刻仿佛不願意跳動了。他藏在心裏四年的女孩,今日成了別人的妻子,他曾以為她對自己的殷勤和心意視而不見是女生的矜持,不曾想原來是心中另有他人,而自己從來沒有入了她的眼,更何談她的心。他想起從前每天上課喜歡坐在她的左後方,假裝認真聽課,其實在偷偷的看她的側臉,她的笑容。當時的他以為,隻要他開口,隻要她點頭,他們會是最令人豔羨的一對,可,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嗎?他不知道,究竟是他晚了,還是她從未和自己有過同樣的想法,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最可悲的事情不過是你喜歡她,以為她也喜歡你,精心策劃屬於兩人的未來,卻發現,她的未來與你無關。
寧致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去,那聲恭喜又是用了多大的力氣說出口的,但他清楚的看到了塗安寧眼中的抱歉和同情。嗬,原來,她知道。
塗安寧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的背影看起來那麼落寞,那麼傷心,塗安寧覺得她做錯了,即使不喜歡,也不應該如此傷害他。畢竟他們是四年的同學好友,他又幫了自己那麼多,無論如何,她是有些虧欠他的。
她轉身看向罪魁禍首,正準備發怒,卻看見胡薄言緊促的眉心,好像正對於她的傷勢憂心忡忡,她的怒火便發不出了,說到底,這件事與胡薄言無關,自己又有何資格去責怪他,何況他還幫了自己。
胡薄言的擔憂不止是她的傷勢,還有她的心情,孕婦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悅,所以他努力的為塗安寧製造快樂,耍寶出醜也不在乎,可她看起來還是傷心了,因為他。
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注意到方才將這件事毫無預兆的挑破了的始作俑者已經上了車。顧成蹊按下車窗,問道:"還走不走了?"
二人回過神來,塗安寧苦笑了聲,看了眼顧醫生,他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做過什麼似的,安然的坐在車上,手指輕輕敲擊著車門,氣定神閑中又透露著幾分不耐煩。
塗安寧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走,反正怪脾氣的顧醫生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塗安寧拉開車門鑽進了後座,胡薄言見狀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