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周六到了。席茉莉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劈裏啪啦的翻箱倒櫃。
自塗安寧懷孕後越來越嗜睡,總有種怎麼都睡不夠的感覺,本來想趁著周六好好的補個眠,眼下又給吵醒了。
"演唱會不是在晚上嗎?你至於起這麼早?"塗安寧抓起床頭邊的小熊布偶,砸向席茉莉,"從現在開始保持安靜,不然我就不陪你去了!"警告意味十足。
她這個人有個毛病,起床氣極大。
俗話說吃人嘴短,席茉莉連連點頭稱是,手腳麻利的爬上床,兩隻眼睛瞪圓溜溜的,嘴邊還掛著笑,不用說,肯定是在幻想和偶像見麵的場景。
塗安寧終於安心睡下,舒了一口氣,隻是這氣兒還沒出順暢,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塗安寧狠狠的咒罵了聲,憤怒值高達百分之三百!
"誰啊!大清早的打什麼電話,是不是有病!"
她二十多年來,從不口出惡言的好習慣就此破了。
電話那邊像是沒猜到這結果,沉默了好久。這一沉默,更是激怒了她。擾人清夢就算了,還不出聲?擱誰都會生氣的吧。
果然,塗安寧又是一痛怒罵:"說話啊!啞巴了?"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乖乖在床上躺著的席茉莉:"還好我聽話了……"今天她才見識到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原來安寧也是會罵人的!原來發火的安寧,這麼嚇人!
電話那端輕笑了聲,"孕婦的脾氣大,我理解。"
低沉的嗓音透過電流傳來,塗安寧頓時清醒了!拿過手機看了眼屏幕,"親親老公"四個字閃爍的刺眼。
咬咬牙,塗安寧忍住殺人的衝動,"什麼事?"
胡薄言倒是風輕雲淡,好像剛才擾人清夢的不是他,被罵的也不是他,"哦,也沒什麼事,就是問一下,票收到了嗎?"
其實早在昨天他就知道了,打電話來不過是找個借口聽聽她的聲音罷了。隻是沒想到,她額火氣居然這麼大,看來,她還有許多麵是他不知道的。
"收到了。"塗安寧繼續咬牙,"如果沒什麼事情,我要掛電話了!"再不斷電話,她真想衝到電話那頭胖揍他一頓了。
"等一下,等一下。"胡薄言急忙說道:"有事,有事。"
塗安寧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為了茉莉的舒亦,我忍!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別忘了孕檢。"
隔著遙遠的距離,塗安寧都能聽到他話裏的笑意,更像是譏笑。這讓她的怒火更勝。
"不勞你費心!"塗安寧丟下一句話,掛了電話。
卻再也沒了睡意,雙眼微閉,又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怎麼一開始沒發現這人原來這麼…賤!看來,這塊狗皮膏藥得趕緊甩了。
狗皮膏藥胡薄言看著暗了的電話電話傻笑,"我當然得費心了!"怎麼說他也是出了力的!
中午吃了飯,席茉莉又開始捯飭自己,夏裝扔了一床。
"茉莉,衣服應該賣不出去的。"何蔓青剛從宿舍樓下上來,看到這一幕好心提醒道。
席茉莉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賣衣服?誰要賣衣服?
何蔓青指了指樓下,"快搬走了,好多同學都在低價處理生活用品,電腦書本什麼的,但是沒有人賣衣服。"
席茉莉明白她誤會了,解釋道:"我是在選去演唱會的衣服呢!"說著拿起一件超短裙在身上比劃,"好看嗎?"
"什麼演唱會?"何蔓青問道。
席茉莉這才想起演唱會這事兒何蔓青不知道,這下又給了她炫耀的機會。
"看,舒亦演唱會的票!vip哦!"她仰著手裏的門票,笑得甭提多得意了!
何蔓青看了眼,"你買的?聽說很難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