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你有喜歡的人嗎?”
忽然被問到的白江文,猛然被一口“綠色多憂愁”嗆到了。“咳咳咳……咳咳咳……沒有。”
“沒有就沒有,激動個什麼勁兒……”歐陽明明端起麵前的“伊麗莎白”,猛灌了一口。
“我沒有喜歡的人……”白江文說。
“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一個自己很喜歡很喜歡的男人,你會怎麼做?”滄靈瀾斜睨著眼神問,倒不是看不起,隻是想要知道,身邊坐著的這個人,會不會像多年前的衣夢蝶一樣。
“喜歡,就一定要追到手。”
“追不到呢?”
“追不到就追不到,我又不是非他不可,世界這麼大,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那這個世界上,也有要那麼一棵相同的歪脖子樹,讓你上吊才行。”滄靈瀾忽然就笑出聲,這樣讓她想到了淩誌遠,不知道他有沒有去找那個女人。
白江文自然不知道滄靈瀾在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沒什麼。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滄靈瀾提議。
“我沒意見。”歐陽明明淡淡的瞥了眼滄靈瀾,既然想喝酒,那麼自然是要找些能玩下去,喝下去的樂趣才行。
“那也算上我一個吧。”白江文說。
“輸的那一個人,自動自發的說一段關於自己的故事,或者是隨便找一個人告白,或者是大冒險。每一局,必須先喝下一杯酒再開始。”
“可以……”
“好。”
“石頭剪刀布……喝……”滄靈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第一局就輸,往下還怎麼玩?”
白江文第一局就輸了。她有些無奈的攤攤手。“好吧……總不能每一局都是我輸吧?”
“三分鍾喝下,十瓶酒。”歐陽明明打了個響指,叫來侍者,帶來二十瓶酒,放到桌上。
看著桌子上的酒,白江文是拚了。“唔……你死定了,千萬別栽倒我手裏。”她指著歐陽明明說,但是強烈的酒味,刺激到腸胃的同時,也刺激到腦子。
“那就盡管放馬過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喝……歐陽……去……給那邊那個黃頭發的哥哥揉揉肩膀。”
“就這樣?”歐陽明明站起身,扭著水蛇腰肢朝著不遠處的某男人走去。也不知道歐陽明明俯身在男子的耳邊說些什麼,男子很開心的接受了她的按摩。
看得白江文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一看就知道不常玩,這方麵的行家,要數當年的小白和詩可欣,是玩的最好的。
“去上去跳一段屁股舞……”白江文很沒形象的大笑著,指著歐陽明明說。
“去對著第一個進來的人說‘我們是好基友。’”滄靈瀾瞬間就笑了,因為她對著說話的人,是個男人。人家甚至還說:“既然搞基,和我說幹什麼?似乎搞錯了性別了吧?”善意的提醒。
“到舞台中央,拿起麥克風說‘我白江文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男人。’”白江文再次輸掉,歐陽明明慵懶的說。
白江文搖晃著腦袋,走路都有些不穩,但還是衝了上去。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台下沉靜幾秒之後,竟然爆發出更大的掌聲。
玩到最後,她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白江文穿著白色的吊帶小背心,臉蛋紅撲撲的。歐陽明明稍微能好些,隻是臉蛋上印了無數的口紅印記,甚至腦門上貼滿了小紙條。明知道她愛美,白江文卻偏偏要和她過不去。
滄靈瀾也好不到哪去。抓著麥克風唱著多年前的老掉牙的“小情歌”,還是那樣的情深,隻是聲音實在不敢恭維。唱完,滄靈瀾莞爾一笑。“東海的魚,似乎又少了許多。”
白江文和歐陽明明笑的前俯後仰,甚至還很配合的拍著掌聲,似乎是被氣氛渲染的,大家都使勁的鼓著掌聲。
“喝大了……”
“還沒……清醒著呢……”
“哈哈哈……貞子……不對,幽靈。”
“我讓你跳舞,成為今晚的跳舞女皇。”
“你怎麼不跳?你輸了跳,我就跳……”
最後演變成“跳、跳、跳……”滄靈瀾悠悠的站起身,說:“大家想要聽故事嗎?”最後還是被歐陽明明拉扯著坐下。可是喝的開心的滄靈瀾似乎無法抑製內心的悲涼……那樣的清楚……似乎越喝越清醒。
記憶中的易辰風,那樣的清晰……好看的媚眼,還看得笑容,好看的掌心……一切都是那麼好,那麼的帥氣。隻是為什麼,他偏偏越來越多,甚至越來離自己越遠……
“一閃一閃亮晶晶,好像一顆顆小星星。那是小丫頭的眼睛。就算是全世界都拋棄了你,我也不會,因為你就是我的眼,透過你的眼睛,我仿佛能看到全世界。”滄靈瀾捂著頭,這是誰的聲音,是誰再跟她說話?
麵前閃過易辰風、易辰風、甚至淩澤熙的臉。他們都站在離自己好遠的地方,她想要伸手拉住他們,可惜全身無力。
“我給你們講故事,白江文……你給老娘聽好了,聽完之後馬上給我滾蛋。記住了嗎?從我麵前滾得有多遠,滾多遠……”滄靈瀾扯著白江文的吊帶的肩頭,發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