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是十四歲。十四歲,她躺了好久,久到我差點崩潰,以為再也看不見她的笑臉了,那時候我就知道,那個傻子,這輩子就住在我的生命中了,不會走的太遠。”詩可欣唇瓣依舊蕩漾著那抹笑意。
“她忘記了所有,卻依舊記得那句話。我在這裏等你,直到你找到我為止,我都不會愛上別人。但是記得要在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而後傾盡全部的氣力來寵著我,疼愛我。如果……哪天你不愛我了,再也不想見我,那麼請你提前告訴我,不要讓我像個傻瓜一樣在原地等待。也請求你再來看我一眼,告訴我曾經的你真心實意的待我,隻是以後的歲月再也不會。”
詩可欣笑著轉頭看著李毅傑說:“滄靈瀾那個傻子,就是為了這麼幾句話,差點斷送了自己的命。所以……就算是她忘記以前的事情,可是她還是記得那句話。在和易辰風交往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對他說的。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最終,是那傻子,付出了最美的的青春,換來的卻是傷痕累累。現下的時光卻用來去恨,恨一個人……也不是很容易的,畢竟她真心的愛過。”
“你是說……滄靈瀾十四歲之前心底一直都有那個人?”李毅傑驚訝的下巴差點脫臼。
“不是有,是一直都在,從未變過。那句話,就是她當初追隨著那個人離去的身影,想要親口對他說道全部話。”詩可欣說“如果……淩澤熙真的愛她,就不該恨她,不該那般的羞辱,不該那般的傷害。”
“你……怎麼……知道?”李毅傑使勁瞪大那雙邪魅的丹鳳眼問。
“從李毅傑對婆娘的態度,還有他右耳朵上那個胎記。”詩可欣說“見到淩誌遠的時候,看到了同樣的胎記,我就覺得奇怪。那個胎記是殘留在我記憶中唯一的證據。淩澤熙的小名,應該叫右耳吧?是因為小時候他們兄弟二人長得太過相似,大家都分不清楚,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很難看出耳朵上的胎記。”
“淩誌遠,熙的大哥,是左耳,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毅傑還是不明白。
“那還要感謝淩誌遠,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想事情的摸一下耳朵,特別是左邊的耳朵,我可能不會知道。”詩可欣說著對上李毅傑放大的瞳孔說:“不要傷害她,既然選擇了隱瞞,何不一直隱瞞下去?”
將詩可欣送回家之後,李毅傑怎麼也睡不著,甘脆開車去找淩誌遠,沒想到淩澤熙也在。“大哥,熙。”
“阿毅,這麼晚什麼事情?哈哈……約會不錯的感覺吧?”淩誌遠打趣的說。
“左耳……”李毅傑對著淩誌遠喊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淩澤熙也覺得奇怪。因為李毅傑也叫了他“右耳。”
“詩可欣說的。”李毅傑如實的說。
淩誌遠和淩澤熙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別是淩澤熙,在知道滄靈瀾的事情之後,心裏比誰都難受,她隻知道她不慎落水,卻沒想到是為了和自己說那些話。
“難怪……難怪一開始看見的時候,我就覺得無比的熟悉,難怪媽咪和雲姨會說那些話,會說,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護她周全,哪怕是她的心早已經不在了,也要金全部的努力去幫助她。”淩誌遠說。
“媽咪和雲姨早就知道了……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子?”淩澤熙抬起通紅的眼睛問。
“或許更早,還記得給她開始補習功課的第一天嗎?其實那之前,媽咪和雲姨好像已經認識滄靈瀾了。”淩誌遠回憶著說道。
淩澤熙緊握著的拳頭,骨骼咯吱的響,像是快被捏碎了一般。“她……忘記了所有……”
“詩可欣是這麼說的……她說是為了說那些話,不慎掉下水的,因為這個,她的父親也去了。”李毅傑說:“熙……詩可欣說,如果你真的愛著她,就一直瞞下去,等到有一天她放下了所有的痛……不要傷害她,她已經夠苦了。”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她的苦,她的痛,所以才想要陪在她的身邊,不管付出多少,我都會一直陪著她。”淩澤熙說完站起身,腳步踉蹌的走了出去。
他的丫頭……原諒他之前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