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對滄靈瀾的事情知道多少?”李毅傑沒有急著說關於找詩可欣來的目的,反而閑聊起來關於滄靈瀾的事情。
詩可欣蹙了蹙眉頭,或許……是有什麼事情,隻是他不願意直接跟自己說,如果不願意,為何非要叫自己出來?詩可欣理不出個像樣的理由,索性也就不去想,恢複一貫的冷淡。“你想知道什麼?”
“隻要是你知道的,說來聽聽。”李毅傑重新替自己倒了杯咖啡,不緊不慢的說:“最好是說具體點。隻有說的夠具體,我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你不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從何說起?縱使講個三天三夜或許也是講不完的。”詩可欣也不是糊塗的人,想來也是知道事情,或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糟糕,隻是有些棘手。
“她對易辰風的愛……真的那麼深?”李毅傑沒有直接回答詩可欣的話,反而問了句毫無相關的話。
“什麼?”可欣幾乎是咆哮的叫起來。隨即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哀愁,分明是心疼。李毅傑如果不提起易辰風,或許她還想不到,提到了,她自然就不難猜到,是有八九是和易辰風有關的事情吧。
“你沒事吧?”李毅傑攏了攏眉心的糾結繼續問。“你們很早就認識了不是嗎?你們的感情很深厚,雖然麵上你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其實心裏比誰都著急……”
“有話直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情誼,不需要別人認同或者否認些什麼,直接說吧,或許比你在這白白浪費時間更能有效地解決事情。”詩可欣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她或許決定回去。”李毅傑很少如此認真的表情說話,詩可欣眨了眨眼睛,心底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攪動了下手中的咖啡,好半響才說:“她隻是被傷的太深,心太軟了,舍不得傷害對她好的每一個人。倘若真的被傷到,她就會像刺蝟一樣豎起滿身的刺。或許是時候了,當初選擇學法學,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嗎?”
“什麼時候?”李毅傑莫名其妙的話,頹然升高。
“什麼什麼時候?”詩可欣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的鎮定下來。
“什麼時候知道的?”李毅傑單手扶額,滿臉的愁容。
“早在知道她是他的情婦的時候,或許會更早,早在她選擇去法學院的那天。可是當初我也不是很明了,直到我知道……原來……”詩可欣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難受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毅傑有些不適應,在他看來,詩可欣似乎很少會為了滄靈瀾的事情掉眼淚,兩個人都是怪人,眼下卻發覺詩可欣或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她說的他都知道,因為杜月蓉……她除了遠在y市偏遠的地方的外公這麼一個親人之外,再也沒有一個能夠相依為命的人了。
“擦擦臉吧,哭的跟流浪貓一樣。”李毅傑隨手將麵巾紙推到欣麵前,眉眼間有絲絲的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是在看到她的眼淚那刻,心裏著實不是滋味。
“滄靈瀾那個臭婆娘,不愛則已,一旦愛了,就會奮不顧身,哪怕最後被傷的體無完膚,也要討個說法,更何況,不僅僅隻有愛情,還有曾經她認為會一輩子的友情。”詩可欣隨意的擦了擦眼角和臉上的淚痕說。
“衣夢蝶……那個女人……或許早就想到了,是我的錯。倘若那次我能夠早一步找到易辰風,早一點確認那個女人就是她的話,或許這些年……滄靈瀾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詩可欣心裏難受極了,臨走之前,她原本以為隻是自己看花了眼,原來不是,那個自己看見的女人真的是衣夢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