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聲音中有種含糊不清的沙啞,卻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淩澤熙低聲咒罵了兩句,便再次深深的吻了下去。耳邊回蕩著的是他的那句話,隨著欲望蔓延開。
“這是你在勾引我,別怪我趁人之危。”
滄靈瀾卻還隻是笑,眉眼中全是甜蜜的色彩,這樣淩澤熙更加的惱火,第一次在欲望膨脹的情況下,急速起身,朝著浴室倉皇而去。
蒼靈瀾悶哼了幾聲,卻還是不清醒,看來是藥力開始發揮作用。她伸手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嘴唇,心裏說不上是何種感覺,熟悉卻又覺得陌生,卻又覺得好熟悉。
浴室內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淩澤熙一拳頭打在逛街的大理石牆麵上,上麵清晰的倒映著他的影子。這是第一次,因為顧忌她的身體,而委屈自己。也是第一次忍不住想要在這樣溫柔的情況下要了她。
可是理智卻告訴他,那個女人的溫柔不是對著他,而是另外一個,自始至終都還活在她心尖上的人。從第一次要了她,到現在。多久沒有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聽到過那個男人的名字,也隻有在她處於不清醒的狀態下吧。
淩澤熙頹廢的歎了口氣,望著自己的影子,嘴角扯開無奈的苦笑。自己這是何苦?但是卻沒有別的辦法,能做的也隻有這樣。
反複的衝涼之後,淩澤熙裹著浴袍走到床邊,用毛巾替早已經熟睡的滄靈瀾簡單的擦了下額角的汗滴。然後輕手輕腳的在她身邊躺下。
像是感受到身邊的重量,滄靈瀾無意識的轉身摟緊身旁的冰塊。真舒服,降溫真是個好東西,而後又揚起笑臉,甜甜的睡去。
淩澤熙看著她一係列的動作,真是哭笑不得。卻還是無法掙開,懷中的人,抱得太緊,索性他也不拒絕,長臂一伸,將滄靈瀾攬在懷中,折騰這麼長時間也該累了,也隻有此時是放鬆的,人一旦放鬆便更加容易入睡。
“你說澤熙幹什麼去啦?”趙瑞傑一副神秘莫測的口吻,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淩誌遠。
淩誌遠倒抽了口涼氣,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懂。於是乎,淩誌遠隻能打哈哈,他說:“媽咪呀,您的兒子您都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讓別人從何而知?”言外之意不就是,誰生的兒子自個清楚。
趙瑞傑眨了眨眼睛,在李毅傑和淩誌遠之間漂來漂去。
李毅傑斜眼偷偷瞄了下旁邊若無其事的淩誌遠,心底無限感慨。果真是親兄弟,連表情和說謊的時候都一模一樣。但是眼下是自己總是處於這樣的夾心餅幹的狀態下,真不知道或許哪一天自己就真的成幹了。
“瑞姨,我們陪您不是一樣嗎?”李毅傑樂顛顛的坐到趙瑞傑的身邊,惹來淩永琰的強烈不滿,卻又不好說什麼。
雲秋晴卻不以為然的說:“小瑞,你的兒子一個比一個腹黑,難道你沒發覺?麵上水火不容,實則護短,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隻是別讓我家小毅白白犧牲了才好。”
“當讓不會。誌遠呀,你弟弟去哪了呢?要不咱去他那座別墅看看去?”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李毅傑差點沒露餡。
一個小激動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他的緊張和擔心全數看在淩誌遠的眼中,卻哪裏逃脫的掉趙瑞傑和淩永琰的眼。雲秋晴和李明博也是齊刷刷的看向自己的兒子,看來,事情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