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裏隻剩下兩位警察跟李清兩人,還好有一張桌子把他們跟警察的距離隔離了一些,要不然要呼吸著那警察的氣息,那肯定是驚恐萬狀。
警察拍著桌子,隻聽到重重的一聲“啪!”把樸東陰跟李清嚇了一大跳,臉色慘白,他們臉上的表情並沒能逃脫警察那雙銳利的雙眼,“把身份證拿出來。”冷冷的聲音殺進兩人的耳朵,嚇得兩人驚恐萬狀,特別是樸東陰向來都是在犯罪前科,今天肯定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這次還是真的綁架了人。
李清倒是很爽快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警察拿到後交給另外的人去查辦去了,而樸東陰一直遮遮掩掩,想掏又沒有掏出來。
“你呢?身份證在哪兒?”警察又問道。
“那個警察先生,我的身份證忘記在家裏了,我能不能叫小弟幫忙拿過來?”樸東陰小心翼翼地問道。
警察緊盯著樸東陰,“行,十分鍾之後必須送到。”
樸東陰感激萬分, 尖嘴猴腮的臉上笑了笑,不過那笑容難看到了極點,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笑,以往的他都是陰笑要麼就是淫笑。
“燁燁,我把身份證落在家裏了,放在三樓房間的第三個抽屜裏,麻煩你馬上拿過來,警察說了十分鍾之後務必趕到。”
樸東陰說完緊張兮兮地看著警察,仇恨又開始蒙上雙眼,這位警察真TMD的厲害,一眼就看穿他倆有問題,真是不好對付,哼,等老子出去之後最好別讓我遇見你,否則就讓你嚐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滋味!樸東陰在心裏陰險地想到。
李清倒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夢一樣,一直以來他活在痛苦與仇恨裏,為的是要等待一個時機,報複!可是真正那了報複的時候,心裏還是很痛,痛並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現在可好,還混進派出所了!
可憐我愛你那麼深,恨你那麼深!
查出李清並無不良記錄,“樸燁”也就是“樸東陰”也沒有不良記錄,於是隻好現場放人了,但是警察還是覺得他倆有很大的問題,特別是那個叫“樸燁”的人。
“樸燁”其實就是就是樸東陰一手下的身份證,那人年紀跟自己相仿,於是樸東陰就用他的真實資料放上自己的照片去辦了一張真實身份證,以備警察檢查時能脫離樸東陰的身份。
警察看著兩個走出派出所,若有所思道,“那個樸燁肯定有問題,一定要查清他的真實身份!”
李清跟樸東陰走出派出所,兩人如同重見天日般,樸東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呼出,“李清,還要不要找那兩個丫頭報仇?”他歪斜著頭問道。
李清搖了搖頭,用一種極為平靜的語調說道,“算了,我一直背著仇恨的包袱,太累太累,我不想再背著它了,換一種心情,也許生活會更好。”這是李清第一次在樸東陰麵前提起多多她們能用如此平靜有語調,讓樸東陰有點兒呆住了。
“難道你忘記了,是她們害得你沒有父親?害得你母新瘋掉,害得你受盡人間的冷暖?你忘記了?”樸東陰不可置信地問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要殺了她們然後自己的下半輩子在牢改中渡過或者是再搭上自己的性命嗎?”李清苦笑道,“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想把這包袱丟掉,讓自己過得瀟脫一些。”
樸東陰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難道說你真的被那個錢多多給迷住了?自古以來美女的誘惑還真是沒多少人能抵擋,我真是看錯你了!”
李清把頭抬看著天,強忍著不讓自己掉眼淚,半響他才看樸東陰,“這不怪她們,我想通了,要是我爸爸不幹壞事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下場,這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們,相信警察遲早也會抓到他,結局還是一樣的,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樸哥,你入獄的事情也不能怪她們,幹了犯法的事情遲早都是要受到法律的懲罰,她們隻是一個巧合**來罷了,求您,放過她們吧。”
“你?”樸東陰後退了幾步,仿佛像看怪獸般地看著李清,大聲吼道,“你自己放棄也就算了,我還煽動我?你當你是誰?又當老子是誰?三歲小孩嗎?讓我放棄,你簡直就是做夢!下次再讓我看到她們,一槍解決了,省得浪費時間跟她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