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苦著臉看向玉嬈,那意思:福晉,王爺已經癡了,您就幫幫奴婢吧。
玉嬈看著越發覺得好笑,也不忍讓丫鬟這麼為難,便拿身子檔著,隱蔽地用手寧了一下允禵。
恂親王這才如夢初醒,咳嗽了一聲,將喜稱交給丫鬟。
那可憐的丫頭低聲道:“奴婢告退。”然後就落荒而逃。
允禵一改方才的遲鈍,動作敏捷如貓,那丫鬟才帶上門,他就竄過去封上了門栓,又飛快地竄了回來,坐在玉嬈身邊,抱住她的肩頭,那嘴唇就拱上了她的俏臉。
玉嬈慌不迭地躲閃著,嬌嗔道:“慢些個,哎,怎地如此猴急?”
允禵賊忒兮兮地笑道:“能不急麼?都三年不知肉味了。”
玉嬈一個純淨女子,哪吃的消他這麼“直接”的調情,羞得臉上紅霞縈繞,雙手攔著他道:“好歹先說會子話,也讓人家適應一下才好。”
允禵故作驚訝道:“還要說什麼,都說了三年了。”嘴上說話,手裏可沒停下,把懷中的這個水靈鮮嫩的女子弄得嬌喘籲籲,幾乎癱軟。
玉嬈強撐著最後的一絲清明道:“不是……不給你,可不許你……將人家當肉……哎呀,輕些個……嗚嗚……”
原來是紅唇被允禵給封上了,身子也被他壓倒在床上。她早就傾心於他,到了此時,什麼矜持也都忘記了,反手抱住了他,逐漸裸露的肉體開始積極地迎奉他的粗暴的入侵。
兩棵大紅喜燭靜靜地燃燒著,越來越短。床鋪上的春情卻越發盎然,蠟炬燃盡,黑暗之中隻剩下男子濃重的喘息與女子柔弱的嗚咽。
玉嬈恢複意識時,發現外麵天已微亮。允禵還緊緊地抱住她赤裸的身子,那惱人的物事還停留在她的關鍵部位。
她輕撫他黑亮的頭發,臉上露出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最初的疼痛早就化為一波又一波的無限美好。原本怕自己服侍不來而惴惴不安,後來卻發現自己始終能夠跟上他的節奏。
原來這才是琴瑟和諧,水乳交融的全部呢。
“允禵,我終於成為你的女人了。”
他在睡夢中含糊地“嗯嗯”了幾聲,將她摟得更緊了……
時間倒回到昨晚,正主允禵狡猾地溜走了,熟知允祥驚人酒量的來賓們紛紛把槍口轉向了允禮。
允禮酒量不錯,不過也架不住這麼灌,到後來,腦門終於有些暈眩起來。
恍惚間,酒杯又被斟滿,他習慣性地端到嘴邊:“好,幹了。”正想喝時,卻發現杯子突然沒了。
轉過頭去,看到葉瀾依關切的麵容。
“各位,果郡王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她攔住勸酒的人道。
那些人那肯罷休,有人便起哄:“王爺醉了,縣主你替他喝呀。”
葉瀾依秀眉一皺,允禮揉了揉腦袋道:“你們少挑惹縣主。本王還沒醉呢。”便去槍酒杯。
葉瀾依按下他的手,忽然舉起酒來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時滿麵紅暈,更添豔色。
允禮看得一愣,還是嗔怪道:“這酒可烈,喝醉了怎麼辦?”
瀾依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酒烈,也不收斂,看你喝了多少了?”
話一出口便悔了:我是他什麼人,這話難道是我該說的麼?他會不會生氣呢?
允禮體會著她這句話中蘊含的意味,三年了,要說他對瀾依的付出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
玉姚死後,他消沉了很久,旁人再怎麼勸,也無法讓他開心起來。
他喪失記憶後,一度很惶恐。沒有過去的人,會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是玉姚,他的側福晉,用她那深切的愛將他從自閉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
可是,他才剛剛愛上她,才剛剛領會到生命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