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不禁嬌笑起來。
皇後怒道:“熹貴妃,你笑什麼?難道本宮說得不對麼?”
若曦站起身,淡淡道:“皇後娘娘,如果有意陷害,別說三個人,就是三十個人也能找了出來,這又能說明什麼?”
“難道你是指鶯嬪陷害與你?且不說這三個人天南地北,種族不同,身份各異且互不認識。就說鶯嬪與你情同姐妹也是全皇宮皆知的。為何他們要陷害於你?你若說不出來,那本宮隻好動用皇後之權,將你先禁足,然後再仔細查問了。”
她見胤禛始終不發一言,以為他也動了疑心,正強忍怒火。索性強勢壓製若曦,至少可以先拿回後宮的管轄權。
若曦饒有深意地看了皇後一眼,朗聲道:“為何他們要陷害臣妾,臣妾自然不知。不過有人知道。”
皇後被她看得心頭一跳,喝道:“休要再狡辯,若想證明你的清白,就快些拿出反證來。”
若曦此時已經走到了晴信身前,忽然開口問道:“鈕祜祿莊主,究竟是為何,你要陷害本宮?”
鈕祜祿晴信渾身發抖,竟然不敢開口。
眾人不免心生鄙夷,心想這個男人怎麼如此膽小?
不一刻,晴信竟然跪了下來,磕頭哭道:“貴妃娘娘,對不住,小人著實對不住您。”
若曦柔聲道:“是不是有人逼迫你,不要怕,有本宮在,沒人敢動你。”
晴信象是嚇了決心般道:“貴妃娘娘,他們威嚇小人,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話,就殺了小人全家。”
安陵容這才反應過來,喝斥道:“鈕祜祿晴信,誰威嚇過你?休要胡說。”
這晴信突然撕開上衣,露出胸膛來,那些妃子嚇得都扭頭閉眼。
可還是瞥見了他胸口上的道道傷痕。
晴信喊道:“娘娘救命,小人開始不願意,他們就毒打小人。還威脅小人一家人的性命。小人上有老娘,下有幼子,沒奈何才屈服了。實屬無奈啊。”
這一下石破天驚,鈕祜祿晴信的突然倒戈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晴信說完將衣服合攏,伏在地上低聲抽泣。
若曦堅定道:“相信本宮,本宮必保你全家太平無事。”
然後看向皇後道:“皇後娘娘,鈕祜祿晴信為人所迫,才來陷害本宮。此事已一清二楚。”
皇後哼了一聲,心裏明白被若曦擺了一道。他們當初根本沒有威脅過晴信,毒打一事更是子虛烏有。那晴信看似聽話老實,沒想到是若曦的暗樁,關鍵時刻出來推翻供詞,還倒打一耙。
心念電轉,冷冷道:“鈕祜祿晴信反複無常,他的供詞不足為考。此事之後必要詳細調查。不過,靜白和戴芙妮的指證,你可以辯駁麼?”
若曦看著剛從門口進入的槿汐,微笑道:“如何不能?”
槿汐身後,竟然是玉嬈和允禵。還有一個姑子也跟著來了。
疾奔後的玉嬈鬢發有些鬆散,隻以柔粉絲帶束起,簪一隻小小的純銀蝴蝶壓發,卻增了幾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天真之姿,她穿著素淨的潔白上襦,隻在衣襟一側斜繪一枝淺粉玉蘭,長長伸至肩頭,淺淺鵝黃羅裙上以朦朦的翠綠渲染裙擺,再以工筆繪滿粉白折枝玉蘭,素顏立在花枝招展的嬪妃之間,生生脫穎而出。
她先是朝若曦點點頭,然後對胤禛道:“甘露寺的姑子不止靜白一個,皇上也該聽聽別人的。”
那姑子也不瞧靜白,徑直走到若曦跟前,道:“一別經年,娘娘手上的凍瘡冬日還發作得厲害麼?”
若曦早已經認出她來,卻是甘露寺的莫言。
胤禛此時終於開口:“你說什麼凍瘡?“然後埋怨地看了一眼若曦,意思是你怎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