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哼一聲,並不作答,向自己的桌子走去。
“大俠?你叫什麼?”女子不依不饒,跟著他一起向桌子走去,在他對麵坐下。
黑衣人對她視而不見,繼續進餐。剛開始女子一番哭泣,讓他終是忍不住出手相助,現在聽兩人的對話,這女子也不是什麼良善的角色,聽起來似乎騙婚未遂,而且這女子一副不放過他的樣子,讓他有些後悔出手相助。
女子看到他不說話,也不惱怒,直接將麵前的酒杯翻過來,一伸手拿過酒壺倒滿酒,巧笑嫣然的說:“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啦。”她剛才哭得時候有如梨花帶雨,現在一笑立刻如春花燦爛。
黑衣人實在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沉默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女子滿意的笑,掃視了一下桌子,選擇自己喜歡的食物開始吃。酒樓的人悄悄地打量著兩人,他們一個是一身鮮紅嫁衣的新娘子,一個是如果陰暗冰冷的黑衣人,坐在一起實在是鮮明的對比。
吃了幾口,女子對桌上的菜肴十分不滿。她挑剔的問黑衣人:“你也太不會善待自己了,就吃這些東西啊。”
黑衣人冷淡的一哼,不理會她的指責,自顧自的進食。他吃的很慢,認認真真的仿佛吃飯是天下第一大事。
女子嘟囔了幾句,見到黑衣人不理會他,於是招呼揚臂叫道:“小二。”
店小二顛顛的跑了過來,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女子一挑眉:“你哪隻眼見到我是夫人了,我拜堂了嗎!”
店小二急忙改口:“不、不、不……姑娘有何吩咐?”
女子這才展顏:“給我來個燜黃鱔、清蒸八寶豬、炒銀絲……再來個清燉蟹粉,先就這些吧。”
她隨口點來,店小二眼睛卻直了,他訥訥的說:“姑……姑娘……,您要的這些小店實在沒有,要不您換些?”
女子吃驚:“你們這是什麼店,連這個都沒有。”
店小二陪笑,說不出話來。
女子不耐煩的揮揮手:“那就撿你們店裏最好的給我來四道。”
店小二如逢大赦,高興地點頭,一路小跑去報菜。
菜很快的上來,女子夾起一些菜,放到黑衣人麵前:“這破地方沒有什麼好吃的,那就將就著吃吧。”
黑衣人皺眉:“我不吃別人布的菜。”
女子奇道:“從來沒有人給你布菜嗎?那你一定不得父母喜愛。”
黑衣人突然握緊了一直沒有離手的劍,冷冷的說:“你可以走了。”
女子氣惱:“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黑衣人語氣變得冰冷:“走。”
女子還要說什麼,卻見屋外走來一個中年男子,這人手拎一把金晃晃的大刀,神態桀驁,絲毫不將酒樓的人看在眼裏。這人徑直走到黑衣人麵前:“是你約得我?”
黑衣人問:“你是金刀李東?”
那人點頭:“不錯。”
黑衣人淡淡的說:“是我約你。”
李東滿不在乎的問:“有什麼事?”
黑衣人擠出兩字:“殺你。”
“你說什麼!”李東哈哈大笑,“就你,憑什麼?”
黑衣人依然平靜:“就憑我的劍。”
李東依然張狂的笑,橫起了大刀:“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一亮出大刀,酒店的人紛紛向外跑去。
紅衣女子張大了眼睛:“你們這是要打架?”
李東斜了她一眼:“男人打架,娘們滾一邊去。”
紅衣女子聽到這話,柳眉直豎:“呸呸呸,又是一個臭男人。”她不但不離開,反而舒舒服服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你們隨意。”
黑衣人看也不看他,隻是直視著李東:“這裏是做生意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李東點頭:“也好,換個地方砍你的腦袋,免得髒了這店。”他足尖一點,輕飄飄的向窗外掠去。黑衣人身形一晃,也追出去。那紅衣女子一見著了急,跑到門口喊到:“喂喂,你還沒付錢呢。”她被小二堵到了門口,伸頭望去隻見街道上空空如也,不由跺腳:“死冰塊,賴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