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在皇上麵前,竟敢如此無禮!”一名狼郡將軍拍馬而出,揚鞭怒喝,直指城牆上的年輕人而去,年輕人雙目一眯,一股威壓陡然降臨,那將領隻覺得自己身上突然間多了一道巨大壓力,如頂泰山一般,在這一刻,他坐下馬匹一陣悲嘶,四膝一彎,砰然倒在地上,那將領極為狼狽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神色中盡是蒼白與惶恐,在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居然連呼吸都不能夠。
整肅盔甲,他極為忌憚地看了那城牆上的人一眼,他十分篤定,那種壓力,絕對是此人身上發出!
西軍未曾出戰,士氣便已經弱了一截。
“我說是太上皇,那麼,你就是,我若說你豬狗不如,那麼,你也就是。”武信微笑中淡淡開口,目光直視西雄。
西雄本來自覺出師不利,想要暫時撤軍駐紮,此刻聽了這一句話,一股怒火立時在胸間熊熊燃燒起來。
他貴為皇帝,幾十年來,在他麵前之人無不小心翼翼,曲意奉承討好,像今天這個話,他從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聽見過!
這是羞辱!
“你說什麼?再在朕麵前說一遍。”西雄臉色發青,怒視年輕人。
年輕人眼中露出輕蔑之色,笑道:“喪家之犬而已,你讓我說我便說,你以為你是誰,你可以號令我嗎?”
這時,年輕人身邊瞬間出現一名身披鎧甲的將軍,這人同樣的目露傲色,瞥了下方的西雄一眼,道:“主公,不如讓末將出戰吧,末將保證,一定將西雄的腦袋提來見你!”
那年輕人隻是搖頭道:“現在他的價值還沒有完,你不必急著出手。”
說著轉身而去,留下了臉色愈發難看的西雄,在兩人的麵前,自己這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無視了!
而且,一名小小的將領,居然狂言要取自己的頭?
西雄再也無法忍耐,一聲大喝道:“全軍集結,攻城!誰第一個殺上城頭,賞王爵,賜萬金!”
“吼”一道道吼聲從狼郡將士的口中傳出,王爵,千金,這是重賞!
一名名士兵不要命般地直衝城門而去,這個時候,西雄反而是打馬退後,遠遠立在後陣觀戰起來,激勵士氣的事情他已經做完,接下來,就是看狼郡士兵的表現了。
城內,武信坐在府衙之內,神色頗為無奈,他可不想與西雄在這裏打一場,可是這人已經喪失理智,一副要找自己拚命的架勢,在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帝王對自己名譽的看重,自己方才那般侮辱他,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主公,您看這怎麼辦?”五長老漠成如今隨在武信身側,是風郡兵馬統帥,眼看西軍已經發動進攻,便下意識問道。
武信一聲輕歎,道:“既如此,那麼,我們也不能這麼不管了,傳令吧,讓風郡郡兵集結,出城迎敵。”
座下幾名風郡將領聞言一驚,臉露怒色,但旋即就壓了下來,主公,還是不信任他們啊。
他們完全明白武信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風郡新歸,郡中兵馬都是西國舊人,這個時候讓他們出戰,完全是一舉三得。
第一,是在借機消耗風郡本地兵力,排除不穩定因素,第二,則是成功的抵禦了西雄的進攻,第三,借機試探了風郡人馬的忠心。
三人隻是神色稍稍變化,旋即領命而去。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雙方相持不下,各自收兵,風郡城外,撲了一地的死屍,這一戰,雙方人馬各有折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