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跟劍有差別麼?”火敢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渾然沒有發現,在冰劍出現的刹那,武信整個人的氣息也是隨之變化起來,這種感覺,微妙中不可言說。
周真坐在座椅之上,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這個異樣,不禁立即坐直身子,全部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
他從來沒有這麼精神集中過!
武信眼角一瞥,恰是看到了這一幕,他就知道,周真會抓住時機觀看,不過,既然他已經做出決定,那麼,就不會再改變!
“衝天劍技,第一式,狂濤怒浪!”一聲大喝響起,武信身前,一堵冰晶凝成的巨牆赫然凝出,在日光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火敢心神一震!
衝天劍技!
這一套劍技,他雖然不熟悉,但是對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就在當年的戰場之上,武鴻引劍狂舞的場麵霎時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僅是他,就是其餘四人,也是紛紛動容,這一招,他們一樣也曾是親眼見過!
冰牆凝出,陡然間帶起陣陣強烈的呼嘯聲,在火敢心顫的一瞬間,猛的推了過去!
嘭!嘭!嘭!嘭!
第一道強烈的碰撞響起,火敢身子倒飛開來,還沒等落地,冰牆卻是緊隨而上,再次巨力一撞!
如此這般,竟是一連撞了四下,火敢口中噴出鮮血,跌落台下!
他落地的瞬間,文廣幾步衝出,迅速將之接住,再去看時,火敢已經暈厥過去。
平常之物撞過來,火敢斷不會如此被動,隻是這堵冰牆寒氣蝕骨,連帶著是一股巨大的撞擊,火敢根本不能兩麵皆顧,他抵禦寒氣侵蝕會遭受這一股撞擊,然而若是全力去抵禦這一股撞擊,他便會立即被寒氣侵入體內,在他的意識之中,這股寒氣,比之撞擊之力,要更為可怕!
暈厥過去的火敢自然無法開口去解釋這麼多,落在其餘四人眼中,這簡直就是火敢放棄抵抗,硬受了這四連擊!
早有幾名火堂弟子急切上前,將火敢接了過去,文廣目光一沉,轉目望向剩餘三人,第一戰敗,那麼,第二戰,也是時候開始了。
周真嘴角露出笑意,在文廣望過來的一瞬間,他就站了起來,在他看來,現在也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但是讓他感到詫異的是,文廣卻向他搖了搖頭,道:“周堂主,你且安坐,這一戰,你不能上。”
“為什麼?”這下不止是周真,就是剩下二人,都不自禁出聲問道。
文廣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歎道:“這一戰火兄雖然留了手,但是已經可以看出,武信的功力也已經不在我們之下,我們要做的,是輪番消耗,至於周堂主就放在最後。”
說到這裏,他忽然之間頓住,靜靜看著周真,竟是不說話了。
察覺到他的異樣,另外兩人也同時看過去,他們明白了文廣為什麼會這麼安排。
三雙冷目齊齊望向周真,周真吸取了兩堂堂主內氣的事情,他們也同樣感到憤怒!
周真絲毫不懼,隻是對望過去,兩方在這數息之內,一時間相互安靜了下來。
“原因本座也不多說,這最後一戰,就拜托周堂主了。”話是說的客氣,但是神色卻是帶著冷色。
周真也不在意,隻是笑道:“這是自然。”
“既如此,”文廣目光落在了劍堂堂主劍鋒身上:“這第二場,便由劍兄上吧。”
“義不容辭。”劍鋒隨即一應,腳下劍芒錚錚,整個人立時如同一把開天之劍,攜帶著無匹鋒芒,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