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手掌一鬆,旋即跳了下來,一眼望去,前方濃霧蔽天,將整個漠海全部都給遮擋住了,武信也隻能看到近前的數丈水麵。
這不禁讓他發起愁來,沒有船,他根本就不能夠到達漠海深處,更不提是去收複內堂了。
而四麵一望,全部都是一些淺草,就連是一根樹都沒有,就算是他要動手做木筏,都顯然行不通了。
正在他苦思策略之時,濃霧之中,忽然間響起陣陣水流嘩嘩聲,武信抬眼一看,卻見前方漸漸顯現幾道身影,這幾人個個腳踏一筏,禦水而來!
這幾人個個身著青色衣袍,下裾隨風輕擺,來人個個氣定神閑,負手在後,在水上馳行,這幾人居然根本就沒有動用人力!
心中暗暗讚歎,武信目光一落,看向幾人胸口位置,卻見那胸口之上,正是繡著一個個的白色小鼎。
這些人,是內堂弟子!
臉上露出笑意,武信停止了體內的內氣運轉,輕輕一拍馬背,馬兒一聲長嘶,低下頭來,磨蹭著武信的手臂,數月相隨,一人一馬之間早已生出濃厚的感情,武信目中現出一抹柔色,旋即手掌揮舞,數聲崩斷響起,再看時,馬上套牢的韁繩已經全部斷裂落下。
馬兒磨蹭許久,察覺到主人的意思,也不再糾纏,便即退後數步,腦袋一偏,在一陣嘶鳴中狂奔而去,不多時,就消失在武信視野之中。
“來人報上姓名!”數道身影逐漸靠近,停在了武信身前的一丈水麵之外,武信回過頭來,在幾人臉上掃過,心中立時有了計較,這幾個人如果動手,他將有把握,在一招之內,將之盡數擊敗!
這是一種自信,也是多番戰鬥對自己實力做出來的估計。
幾人見武信不說話,不禁被這傲慢所激怒,一人一聲冷哼,手腕擺動,兩道掌影立即脫手而出,向著武信的臉頰直拍了過來!
武信微微一笑,手指輕彈,兩道冰晶隨即脫離手指,直麵兩道掌影而來,冰晶與掌影相撞,虛實相接,卻是發出了一陣卡擦聲,在幾名年輕人的震驚目光之下,這兩道虛掌有如實質,狠狠一顫,定在了半空,旋即裂出道道裂紋,嘭的分成數截,掉落水中。
靜!
絕對的靜!
幾人原本的不屑之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抵禦這兩掌,稍有功力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要像這樣將虛幻的掌影凝實,並完全分化解散,這對功力的考較,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步!
呼吸聲落,那發掌之人立時神色恭敬,抱拳道:“原來是前輩高人,在下魯莽,還望恕罪。”
“無礙。”武信毫不在意,道:“我此來,想要見一見你們的堂主,你們隻要帶我進去,那麼,這件事情就罷了。”
說著抬起手指,向著濃霧深處就是一指。
“堂主?”那人眉頭簇起,有些為難道:“堂主正在閉關,此時不宜見客,前輩不妨過些日子再來,到時候在下必定親自帶前輩上島。”
武信神色一冷,道:“我不管你們堂主在幹什麼,隻要在島上,今天,我就非要見到不可,再問一句,你考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