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戰?”術郡王仰麵看天,悠悠道:“本王多年不事政務,許多事情都不知道了,齊戰是誰?”
洛安一窒,臉色微沉道:“皇叔不知道便罷了,那本太子問你,剛剛那些人過來,都幹了些什麼?是不是與皇叔密謀,想要做一些不軌之事?”
說到這裏,洛安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嘴巴瞬間張的老大,驚聲道:“你……你可以說話了?”
術郡王臉上笑容精彩,道:“不錯,如果你是問剛剛來的那些人,那本王可以告訴你,他們乃是前來為本王治病的,而幸得他們妙手回春,如今本王已經恢複過來,說起來,還得謝謝皇上,多謝他專門派人前來為本王醫治。”
說著術郡王舉起雙手,向著皇帝寢宮方向一拱,頗為感歎道:“本王知道,多年來朝中大臣都誤會本王狼子野心,也隻有皇上才是真正明白,處在本王這個位置上,不管是忠是奸,都免不了流言蜚語,皇上不僅相信本王,更是為本王派下禦醫,為了避人耳目,居然會是扮作禁衛軍的模樣,本王真是感激涕零。”
說罷,更是轉過身子,彎身叩頭。
太子洛安聽著他說的話,心中的氣一刹那濃鬱了數分,但是,他卻是沒有辦法去質問,去反駁!
如今他是太子,術郡王擺明了是說皇帝仁德,這是在讚譽,他敢抹殺原本屬於皇帝的名聲嗎?如果是他一人在此,他如何說都無所謂,但是他的身後,是一眾禁衛軍!
這些禁衛軍個個是皇帝的親軍,可算是絕對的心腹,自己在這個時候,隻要敢反駁半句,傳到皇帝耳中,那就不好了。
悄悄轉臉,在這些禁衛軍臉上掃過,果然,在聽到術郡王的一番“肺腑之言”之後,他們一個個露出了感歎了然之色。
洛安收回目光,深深望了術郡王一眼,轉頭吩咐道:“你們都先出去,本太子要與王爺說幾句話。”
他方才進門之時,乃是含怒出腳,用力極大,這座宮殿大門是大大張開,跟在他身後的一眾禁衛軍不明所以,紛紛跟了上來,此刻跟著一起進入到宮殿內的,都已經足夠有三十餘人,此刻在他的一聲吩咐之下,嘩啦啦向後退出,發出一陣陣鎧甲相互摩擦的聲音。
片刻之後,這個殿內,隻剩下了洛安與術郡王二人。
“行了,不用裝了,此地就是你我二人,”說著他身子稍稍前傾,冷聲道:“你的底細,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本太子卻很明白,皇叔手下,可是有不少人啊。”
術郡王拜畢,便站了起來,聽聞洛安這番話,卻是笑道:“太子誤會了,本王虔心向佛,素來與與世無爭,淡泊朝務,這一點天下皆知,太子休要胡言。”
洛安哈哈一笑,道:“與世無爭?那本太子倒是要問問皇叔,前幾個月,皇叔去了哪裏?那問鼎大會,皇叔端坐北麵高台,坐北朝南的模樣,本太子也可以想象。”
術郡王心中一驚,臉上不動聲色:“本王就在這裏,已經被困住了數月,何談參加什麼問鼎大會?更不要說什麼高台不高台的。太子有話,直說便是,無須在此繞圈子。”
洛安聞言,點了點頭,忽然間神色平靜下來,負手在後道:“如今你是將死之人,本太子也不妨告訴你,皇上病危,也沒多少時日了,將來隻要本太子坐上皇位,你就是隱藏再深,也逃不了一死,屆時且看你還如何能夠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