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堂堂主與沙堂堂主目光交換,各自流過一絲炙熱與冷漠,點了點頭,鶴憑年身子陡然躍起,猶如一隻張翅的巨鶴,雙翅上羽毛虛影寒光冰冷閃亮,猛然間向著影飛煙撲身而來!
一話不言,鶴憑年選擇了背後襲擊!
影飛煙嘴角彎起,隨手向後一扔,那鋒銳短劍便是劍光滔滔,向後迅速刺去,鶴憑年身子隻是一頓,一道羽毛虛影便是自行解了下來,與那來臨之劍重重撞在一起!
一道撕裂聲響起,鶴憑年眼中透過一絲訝異,身子稍稍一偏,讓過這道劍光,身上速度猶自不減,向著方才方向追上,而借這個時間,影飛煙已經反應過來,身子一飄,便已經飄到了數丈之遠,滿麵凝重地望著他。
“鶴兄,我影堂內部之事,你居然要插手!”隨手擋去一擊,影飛煙一身氣勢衝天而起,怒聲喝道。
鶴憑年冷冷一笑,道:“這話可不對,問鼎之事乃是天下皆知,本座受邀而來,怎麼就成了你影堂內部之事了?笑話!”
一語落,十餘道羽毛虛影便是自動從那雙翅虛影下解落,向著影飛煙再次發動了雷霆一擊!
轉瞬之間,二人已經是鬥的難解難分,鶴憑年口中蓄滿內氣,趁隙向後扭頭,猛然一喝:“老沙,你還要觀戰到何時!”
那全身沐浴在黃色衣袍中的老者聞聲一歎,緩緩站了起來,周真身子一顫,皺眉道:“沙堂主,影鼎本是影堂之物,他們沒來人也就罷了,既然來了,我們不應動手!”
那黃袍老者眉毛深皺,悵然道:“周真小子,這般道理,老夫如何不知?隻是九堂之鼎已經盡數失去,如果此番不加以遏製,恐怕他們的實力將遠遠超過我等八堂,你明白這個後果麼?”
周真聞言臉色一變,無力一歎,旋即閉上了眼,是呀,如果不加以遏製,日後將不堪設想。
周真不說話,沙堂老者再無所慮,在一陣濃鬱的黃沙風暴中,沙堂堂主沙孤心,出手!
影堂諸人見狀紛紛大驚,再也無法安坐,如同帶起一陣黑色旋風,猛的向著那股黃色風暴直追而上,而這時,卻見那原本安坐的其餘兩堂之人也是紛紛起身,猛撲過來,這些人,立時又是一處混戰!
武信皺著眉頭,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四堂,在動手的一瞬間他就注意到了,便是在未及動手之前,也是在他的注意之中!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四堂之上,多年以來,這乃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護命堂,這是他武家的遺存!
至於影鼎,在出來的第一時間,他便已經不再去注意,這鼎,在這日之前,他便已經見過,這是假的!
但是心知歸心知,他也並未說出去。
“這一招移禍,還真的是高明!”武信心中一片冷意。
眼見四堂之中,其餘三堂就要流血一片,他瞬間抄起一手,在自己袖袍上麵一扯,一塊布片便是扯了下來,隨手在腦上一紮,武信站起身子,氣息滾滾升騰。
“大……大師兄……”韓單滿麵震驚,有些不敢置信,這還是被自己打的不能還手的大師兄嗎?
雖然之前自己被送上來,就已經預料到是他出的手,但是,這股氣息,也不能雄厚到這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