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漆黑身影之中,一道身形曼妙之人同樣是極為激動地望著那浮起的黑色小鼎,此女也才是約莫二十歲模樣,容顏俏麗,一雙眼睛盈亮無比,顧盼之間,自有一份清麗之氣。
這幾人,乃是影堂之人,每一個人的衣袍胸口位置,都還有一枚模糊的黑色小鼎繡飾,這繡飾模樣,正與那漆黑之鼎一模一樣!
此鼎,名為影鼎!
“父親,這次一定要將屬於我們的影鼎拿回來!”這女子一雙手緊緊握住一旁中年人的手臂,顫聲激動道。
那中年人眼中炙熱緩緩內斂,輕輕點了點頭,道:“放心,屬於我們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拿走!”
這話一落,旁邊立即響起一道笑聲:“影堂主,這可說不準哦,數十年前,它就被人帶走過。”
中年人神色一變,轉過臉,正望見一名神色陰翳的中年臉龐,這人臉上帶著戲謔,在其胸口位置,同樣紋有一鼎,此鼎形狀乖張,如是長出一雙翅翼,展翅欲飛!
這人,乃是禽堂堂主,鶴憑年。
這東麵高台所處,大部分乃是昔日九堂所在,而如今九堂之中,也隻是有四堂出現,而這四堂,也皆是被請了過來。
“鶴堂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影堂堂主目光陰寒,直視過去,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大打出手一樣。
另一側,聽風堂中,周真眉頭一皺,不禁出聲喝道:“你們還是省省力氣吧,再怎麼說,落在我們幾個手裏,也比落在外人手裏強。”
兩人臉色齊變,那神色陰翳之人更是一聲冷笑:“怎麼,周真小子,聽風堂何時輪到你主事了?我二人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
周真臉色一沉,冷聲道:“聽風堂之事,你管不了,而如今在聽風堂,我就是堂主!”
“哈哈……”陰翳之人聞聲大笑,很是不屑道:“你?周真小子,就你那點斤兩,到戰場上衝一衝也還說得過去,不過嘛,論到掌控一堂,你還是差了點。”
周真臉上陰沉更甚,雙手指節握的發白,但卻是說不出一句話,那邊影堂堂主見狀隻是冷眼掃過,便不再看。
幾個堂之間便就這樣簡單打了個交道,幾方關係都並不好,反而是有進一步緊繃的趨勢。
“周真小子,不如率領你的聽風堂歸順我禽堂吧,如此,在等下的衝突之中,本堂主大發慈悲,說不定就能保你一命。”陰翳人見他不說話,仿佛是故意要激怒他,再次開口笑道。
“夠了!”這句話落下,另一側身著黃袍的老者卻是開了口:“老鶴,你也不要打什麼合並的主意,否則,我會出手!”
另一邊,黑袍的影堂堂主也是道:“正是如此,九堂各為其事,各不相幹已經多年,你如果妄想要合並,我影堂也不會袖手旁觀!”
陰翳之人身子不著痕跡地顫了顫,輕聲一笑,便是不再說話,目光落在了前方那浮起的鼎上。
“我劍門既已接柬,我方人未到,誰敢開始!”突然之間,萬眾喧囂中,一道極為嘹亮的劍鳴聲響起,伴隨著一道喝聲,遠遠傳了過來。
“劍門!”
坐在首座高台的幾名老者紛紛一震,目光向遠方投了過去。
劍鳴響起,一道道淩厲的無形劍氣陡然狂亂散開,向著整個方圓之內籠罩下來,這一招之霸道,居然是想要以一劍之力,小試在場天下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