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巾漢子望著這座巨峰,饒是早有準備,也不由愣愣失神。
在這巨峰之頂,同樣是開有數道口子,而從這口子中間看去,卻是一片空空蕩蕩,漫天深黃色之中,居然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整座山峰一層一層,全部如此,顯然,這座山峰,內部已然掏空!
在這巨山之頂,最高一層之中的一處口子外麵,驟然間閃過一道身影,這身影同樣是黃色,隻是與這最高一層的黃色相比,甚為顯眼,此人身上之黃已經很深,而這最高一層,黃色則是較為暗淡,淡的已經跟平常房屋顏色無二,其外仍是這荒漠之中的深黃之色,而這內裏,卻已經是一間頗為精致的房間,房間內一應日常用物一應俱有,與這山峰本應是格格不入,但卻又相得益彰。
在山峰之外,自然是看不出來,而這道黃色身影鑽入進來之時,看見這其中布置,也是暗暗驚歎,饒是他進來過不少次,每一次再進來,都會由衷讚服,這般技巧,當真是奪天地之造化,鬼斧神工了。
“沙衛長,此時上來,可有要事稟報?”一道蒼老聲音響起,在那牆壁之上,陡然間一陣波紋蕩漾,旋即一道身著簡單衣衫的老者從容踏出,這人,居然是在牆壁之中,生生走出!
老者身上衣衫同樣乃是黃色,從牆壁中走出之時,這來人有了一刹那的失神,他仿佛是懷疑自己看錯了,這牆壁為白色,而老者所著衣衫為黃色,但是兩色相融,直到是分開的那一刹那,他都居然看不出一點點的分別,仿佛這兩種顏色本來就是一種一般!
這老者胸口位置,一道閃著金黃光澤的小鼎璀璨盈亮,讓人不敢直視,進來之人暗自低頭,隻覺得雙目隱隱生疼,這道鼎,在整個沙堂之中,也是唯一無二!
進來之人,便是掌管沙堂衛軍的衛長,在整個沙堂之中,都是地位極高!
“稟堂主,春秋閣來人,送來請柬。”沙衛長恭敬走過,將這手上的方形之柬緩緩遞出。
老者目光一閃,訝異中將之接過,隨手便是翻了開來,隻是看了一眼,一臉笑意旋即凝固下來,直到翻到第二頁,神色已然震驚!
“影鼎!這是影鼎!”
老者神色激動,手掌將兩張柬紙死死握住,手上用力過甚,指節甚至是已經泛白!
沙衛長聞言身子一顫,他在沙堂數十年,都從來沒有見過堂主這般失態,這東西,很重要?
沙衛長一雙眼睛向兩張紙看去,卻是已經看不到什麼,這兩張紙,在老者手上,已經握成飛灰!
“堂主,敢問這影鼎,是何物?”沙衛長小心翼翼,恭聲問道。
老者握緊的手掌緩緩攤開,背負在後,目露精光,道:“此物,你不需要知道,告訴來人,這道請柬,我沙堂,接了!”
沙衛長麵露苦笑,道:“可是這柬,已經被堂主給弄沒了。”
老者眉毛一掀,冷聲道:“不過區區兩張廢紙,本座要去,就是沒有任何憑物,他春秋閣又焉敢有絲毫阻攔?”
冷笑聲落,這老者便自顧轉身,擺了擺手,便是重新融在牆壁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