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複蘇,他急忙重新打量著那化為冰晶的寒魄精元,一股召喚無聲無息間透入其中,粘附在冰晶之上!
冰晶沉寂不動,正自凝結,忽然間感應到這股召喚,一瞬之間,在武信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驟然分解,化為一股濃鬱到極致的寒冰之氣!
寒冰之氣驟然幻化,極度的陰寒之氣仿佛能夠凍徹萬物,就連一側那升騰肆虐的熱氣,也瞬間安穩了下來,就如同被凝固住一樣。
這股寒冰之氣濃鬱之極,意識已經不能穿透,武信心中大喜,在看到這種變化之後,更是內心篤定,隻要能把你給拉出來,那我還有何懼!
寒氣受到召喚,在形成寒冰之氣時,便化為數道寒絲,向外開始滲透,一如往常,寒絲最先尋找的途徑,便是那近在咫尺的筋脈,武信小心翼翼,既有一種想要將之阻擋回去的意念,又不想放棄這種嚐試,耐著性子,他坐在床上,這時候,滿門心思已經全部都在丹田之中。
門外窗子上,周真雙目炯炯注視,隻見武信坐在床上,仿佛失神一般,就如同是在打坐。
微微歎息,周真轉身,關上了窗子。
那日熙照峰上,那身子佝僂之人,便是周真了,周真那日潛藏在熙照峰上,無意間發現武信,正自想要退走,隻是覺得蹊蹺,這才留了下來,而發現武信身受重傷之時,更是心神劇震,來不及多想什麼,一把抄起武信身子,便徑自跑了出來。
周真身在烈陽門中,並不似一般的烈陽門弟子一般,他不受管製,是以可以任意出入各處,而且,也沒人管得了他,就連二長老都不是他對手,誰還敢找死去捋虎須?
烈威並非不想找他麻煩,隻是當他自己麵對周真之時,也宛如麵臨一座大山一般,這種感覺讓他極為忌憚,由此,自然是就這樣相安無事下來。
周真極擅偽裝,那佝僂之狀,就連是烈威,都沒有看出一絲端倪。
周真那日救回武信,自然是查探過他的身體,自然知道他兩臂手腕筋脈斷裂,當下心中念頭百轉,一時也是概歎莫名。
武家的最後一絲血脈,就真的要這樣廢棄了麼?
他隻能找一些郎中調整他的傷勢,至於這筋脈,卻是無法再續上了,須知筋脈乃是人體最為脆弱之物,也是極難醫治,這般重傷流血,能夠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如何還能奢望將之續上?
不忍再看,周真自擇了一處坐下,靜等武信出來,他哪裏知道武信貌似打坐,其實是在調動體內寒冰力量?
寒氣成絲,一瞬間接上了那近在一側的筋脈,武信身子一晃,差點有些支撐不住,一股疼意順著筋脈傳遍全身,武信臉色一白,身子差點栽倒,幸好背後是一堵牆壁,他毫不猶豫將身子一側,靠在了牆壁之上,其眼中,卻是一股濃濃的驚喜!
在他感受之中,這股疼痛,較之剛才,居然是小了許多!
武信幾乎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起來,心中翻騰震蕩!
天不絕我!天不絕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