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應當大門徹底關上,數十人將周真團團圍住,而這些人裏麵,周真看到了幾個熟人,最為熟悉的,便是那日城尉府院落之內的那名灰衣人。
在看到這灰衣人的一刹,周真腦海瞬間掠過幾道想法。
老者目光轉向灰衣人,灰衣人會意,點了點頭,笑道:“穀大明此人,並非是為我們所用。”
周真臉上嘲諷之色更濃:“都到了如此田地,還不肯亮出真身麼?此人區區一名城尉,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從在下手中順走包裹,當今天下,能做到這一點的,可是不多。”
說到這裏,隻見一人從底下一層中緩步走出,臉上滿是遺憾之色,他自顧抬起頭,仿佛是要對月述說心中心事,奈何頂上房頂將他的視線給阻擋住了。
這人收回目光,歎道:“某人雖然不才,也不能辱沒了先祖的名聲。”說著,他搖了搖頭,幾步走到了老者身邊。
老者不認識他,警惕地再此人身上掃了一眼,這才心中舒出了一口氣。
必應當方才關門關的突然,一些顧客都沒有來得及走出,如今這人,在老者看來,應當是其中之人,隻是看這架勢,一時還難以分辨敵友。
不過,這也都不重要了,在這人身上,老者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內氣波動。
這是一名普通人,這是老者的想法。
這人站在老者身邊,笑了一笑,緩緩舉起了手掌,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一枚令牌,這令牌觀其形狀,卻正是方才老者拿出來的一枚。
“你!”老者一摸袖袍,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拿在手上的令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他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這名出現的陌生人。
“穀大明,搞什麼鬼!”灰衣人臉上也是止不住的驚色,他一聲低喝,皺眉看向這人。
這人,正是穀大明。
盜人東西不難,隻要在無人察覺時,做的小心隱蔽一點,都不是什麼問題,一些稍微有過江湖經驗的小偷都能夠做到,但是穀大明露出的這一手,才是真正的讓人難以置信了。
盜物這種事情,向來是在暗中出手,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但是這穀大明,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這身手高絕的老者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將他袖中藏著的令牌給偷了出來。
眾人齊齊倒吸冷氣,這代表了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無不看到自己眼中的震驚,這說明了,隻要他願意,將沒有他偷不來的東西。
穀大明露了一手,達到了目的,便將令牌雙手奉上,向老者遞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老者心血如潮狂湧,他一手接過令牌,心中仍是不太確定,嘴上問道:“你是穀盜世的後人?”
這句話一說出,諸人齊齊色變,看向穀大明的眼神,也立刻不一樣了。
穀大明臉上仍是往日那般的痞色,不在意拱了拱手:“正是。”
“手仙穀盜世!”數十人中,已經有些人忍不住驚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