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屋內終於傳出聲音,“進來”。推門,步入房內,見一位身長七尺,精神奕奕、細眼長髯的老人正立於書桌前翻卷閱書,“離兒見過爹”,彎腰拱手拜禮,一切都那麼自然。
“嗯,聽人彙報說你前些個日子落水了,現在身子好些了嗎?”問話時老人兩眼直視著我,一抹精光自他眼中閃過。忙低下頭回道“謝謝爹的關心,離兒已經好很多了”心裏駭道,‘果然是商人,這老頭太精明了,要小心應付別露出什麼破綻’。
“那就好,你要有空去你二娘那一下,給他報個平安。沒事兒了,你退下吧”
“爹,您知道那天是誰救我的嗎?我想當麵謝謝他。”得趕緊問一下,不然這趟就白跑了。
“我也不知道,爹當時不在家。我差人察察有消息再告訴你”
也隻能這樣了,“那孩兒就不打擾爹了”,“嗯”。
慢慢退出屋,輕輕關上房門。轉身,離開。失望,還是沒打聽到有價值的消息。
出了閣樓,鸞兒還在外候著,也真辛苦了這丫頭。
既然爹都發話了,我當然得去看看那位宅心仁厚的二娘了,順便試探試探她。著鸞兒帶路,向我二娘的筱幽居邁去。
這筱幽居離我爹的居所不遠,一會兒也就到了,叫了丫鬟通報。少時,便傳二夫人話差我進去。
這吃齋念佛的地兒,就是清雅。到了內堂,見一位身著素衣長衫的夫人正自跪在佛前誦經,“離兒見過二娘,許久不見二娘不知二娘身體可好?”。二夫人欲起身,兩旁丫鬟立即上前攙扶,“我一切安好,聽說你前些日子落水,現下可好?”,“勞二娘您費心,離兒已經好了?”
“那就好,我也算安心了,我天天在佛祖麵前禱告,祈禱他保佑我們西澤家上上下下都平平安安地,真是感謝大慈大悲地佛祖”聽著讓人心感激涕零,可是,這其中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敢問二娘,我出事當天您在哪兒?可有聽到什麼傳聞?”考慮下還是的問問她。
“能去哪兒呢?還不就是在這祠堂裏誦經念佛,你的事兒,我也是聽丫鬟講的,有什麼事嗎?”
“沒呢,您別介意,我隻是向您打聽下。想謝謝那位救我的恩人,卻始終不得而知”
“也是,你這還是心眼實誠,我也就不追問你。找著恩人了告訴二娘,我替你好好謝謝他”
“二娘說的是,那二娘沒別的吩咐,離兒就告退了”
“我沒事兒,你回去好好休息,別累著,走吧”說著她轉身在佛前跪下開始誦經。
徐步退出筱幽居,好不失望,累了大半天,什麼都沒查到。既然明察不行,我就暗訪。府裏上上下下那麼多張嘴,一個個問我還就不信找不著半點蛛絲馬跡。逛了大半天,也著實累了,算了今天就休息吧。時間我多的是,慢慢來,我不急,貓捉老鼠的遊戲玩起來很刺激,我倒要看看這隻老鼠有多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