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晨曦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壓在她的身上。手,緊緊壓著她的後腦勺;他們倆的唇,緊緊貼在一起。
“唔——”顏晨曦一把拍掉那男人的鹹豬手,抓起一床被子牢牢地裹在自己身上,用憤恨的目光瞪著他。
奇了怪了,剛才不還跟那個什麼“前世的她”說話呢,怎麼現在就……
風蕭寒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溫婉著呢,現在怎麼就成了個小辣椒了?他瞟了一眼,恍然大悟:是害羞了吧。
顏晨曦轉過頭去,看見那個男人的目光還在自己身上打轉,破口大罵:“你這個變態,色狼!變態加色狼!”
風蕭寒邪魅一笑:“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變態加色狼。”
風蕭寒步步緊逼,雙手正要扯下被子,忽然,“山搖地動”。
“滾!”顏晨曦窮盡全身力氣,一嗓子喊遍整個梨香院。
“怎麼了怎麼了?公子,是姑娘伺候的不妥當嗎?”梨香院的最大領導人——花媽媽扭著水桶腰聞訊而來。
“沒事。”風蕭寒迅速傳好了衣服,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不知道剛才有發生過什麼事。
“茗煙,你看看你,都伺候的這位公子不高興了。”花媽媽不讚同地看了縮在床上的季茗煙,哦不,是顏晨曦一眼。
“我勒個去。還公子。這明明就是個衣冠禽獸ok?眼睛真是有毛病!”顏晨曦嘰嘰咕咕地自說自話。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風蕭寒的耳朵裏。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當然,他爸就另當別論了),這女人,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這個女人,我要了。”風蕭寒指著顏晨曦,淡淡地說。
“你是沒事找事做啊。你以為我是你家小貓小狗啊,你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啊。我就不,你愛怎麼地怎麼地。”顏晨曦坐在床上,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茗煙你你你你你……”花媽媽驚恐的指著她,語無倫次。茗煙這是怎麼了,是撞邪了嗎?
“你什麼你啊。我說大媽,你都得去減減肥了。瞧瞧你這身材,一坐下來,肚子上的贅肉就是三個遊泳圈(指肚子上的肉,具體樣子請自行腦補)。還有哦,那門都被你擠變形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門想想啊。”顏晨曦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說得慷慨激昂。跟演講似的。
其實也不能說顏晨曦不尊重長輩。隻是這種事情也要因人而異的。
在顏晨曦的高中時代,有個女的教導主任。身材跟這花媽媽一模一樣,都是胖的連親媽也認不出。而且還同樣勢利。所以……
風蕭寒饒有趣味的看著顏晨曦。這女人,很有趣。
以前,他看到女人就討厭。個個不外乎都是中規中矩的,像塊牛皮糖似的,整天整天黏在他身後,總是“王爺”這個“王爺”那個的,煩都煩死了。
可是麵前的女子,卻別有一番風味。盡管她不禮貌,不溫順。那麼,如果她知道他是王爺,會是怎樣呢。
“花媽媽。”風蕭寒開口,把正處於震驚和氣憤的花媽媽“召喚”回來。
“公子有什麼事呢?”花媽媽立刻笑眯眯的靠過去,把手上的絲巾甩得啪啪響。
“這個女人我買了,多少錢。”
“好的好的。不多不少,這個數。”花媽媽點頭哈腰,俗一點比喻就跟一隻哈巴狗似的。
“五百兩?”風蕭寒不大確定。這種地方最後不都要大撈一筆嗎。
“哎喲公子,這五百兩是不是太少了點。這茗煙姑娘怎麼也是我們梨香院的頭牌啊。”花媽媽麵露為難之色。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風蕭寒的耐性都快磨沒了,直接從懷裏扔出一個小香包:“五千兩。夠了吧。”
花媽媽顛了顛重量,隨即喜笑顏開:“夠了夠了。公子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一直窩在床上的顏晨曦呆不住了。他們居然肆無忌憚的談金錢交易,還有肉體交易。這是犯法的!
“喂!你們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啊!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啊想怎樣就怎樣啊。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們!……喂,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顏晨曦衝那個肥胖的身影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