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澤書居然若無其事的和杜芯藍打招呼,杜芯藍嘴角抽搐,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腦回路跟不上這個奇葩了。
也是,顧澤書本來就是個奇葩,自己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跟得上他的思維。
杜芯藍也和顧澤書打了招呼以後,就自己去洗漱了。
她沒說要和顧澤書以前去上班,顧澤書也沒提起那件事。
畢竟如果被其他員工知道自己和杜芯藍住在一起,指不定有什麼風言風語,雖然他一向不怎麼管咖啡廳的事,但是很多時候,還是需要自己在場的。
杜芯藍幾乎是和顧澤書同時到咖啡廳的,他們到了的時候,咖啡廳已經開始營業了,杜芯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顧澤書:“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
顧澤書留了一個背影給她看,自己施施然走進咖啡廳:“你以為呢?”
杜芯藍幾乎要崩潰,自己和老板住在一起的,居然還能遲到,而且作為一個老板,對員工遲到這件事不聞不問真的好嗎?
杜芯藍想都沒想,直接走進咖啡廳,裏麵已經有了好幾個人在營業,雖然不知道他們都是幹什麼的,卻並不妨礙杜芯藍去準備自己的工作。
來咖啡廳的人不多,來咖啡廳吃甜點的人更不多。
對於小城的比較保守的人來說,還是流傳較廣的糕點比較好,那些形狀奇怪味道奇怪的糕點,誰知道吃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那家店的老板這麼神秘,誰知道是個什麼身份。
杜芯藍走進廚房,裏麵的材料都很充足,這裏的甜點師似乎隻有她一個人,雖然隻有她一個人在工作,但是看著店裏從她進來就沒有一個客人光顧的狀態來看,她一個人都閑的不能更閑。
她早上隻是在家隨便吃了一點,還在想會不會遲到,看著顧澤書不緊不慢的樣子才安心,結果顧澤書自己作為老板,自己還遲到!
不過之前顧澤書說的,隻要沒有客人,那麼遲到也是不必扣薪水的。
這樣的話,杜芯藍不僅在心裏默默的想,但願這家咖啡廳永遠不要有客人……
當然,這也是隻能想想的,如果被顧澤書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的話,隻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到街邊去喝西北風。
“姐姐,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杜芯藍正在想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她回頭一看,就看到身後站著一個比自己略小幾歲的女生。
“我叫杜芯藍,你叫什麼名字?”杜芯藍放下手中的材料,一心和對方說話。
那個女生善意的笑著:“姐姐的名字真好聽,我聽她們說,老板昨天招了一個甜點師,是姐姐你嗎?”
杜芯藍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消息,是聽誰說的,但是自己的確是那個甜點師每次,她笑著回答:“的確是啊,你以後想吃什麼甜點都可以告訴我哦,我會做的就做給你們吃,不會做的就去學。”
“姐姐你真好,我是楠西,是這裏的服務員,去年就在這裏做了,姐姐你以後都會在這裏工作嗎?”楠西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沒有上學,但是小城裏麵,女孩不上學的原因無非就是那些。
她沒有問出來,唯恐問出來又是一種傷害。
“我以後當然都在這裏啊,不然你看看你老板讓不讓我走?”杜芯藍狀似無意的說著。
她昨天已經打聽了聽消息,在自己之前,這個咖啡廳的確有很多人來應聘甜點師這個職業,隻不過顧澤書從來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人而已。
這裏的其他員工,也都是顧澤書一來是來的時候招的人,後來就再也沒有換過了。
雖然很多人都對顧澤書保持排斥的態度,但是為了這家咖啡廳裏的高薪和這麼好的待遇,都想過要來這裏試一試。
沒有人乎和錢過不去,奈何顧澤書一個都沒有看得上的。
就這樣到了杜芯藍來的時候,這個店裏才算是來了新人。
楠西似乎對於杜芯藍的到來表示相當的好奇和歡迎,雖然知道或許很多問題都是其他人讓問的,但是看著楠西這麼可愛的表情和聲音,她還是一一回答了。
那些問題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回答不回答都沒什麼。
顧澤書原本又像是平常一樣在沙發上假寐,誰都不知道他究竟睡了沒有,他拿起臉上蓋著的時尚雜誌,看了一眼杜芯藍那邊的情況。
他嘴角似乎有一抹莫名的微笑,繼而又重新用雜誌蓋著臉,繼續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的睡覺。
杜芯藍和楠西在一起,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的小聲,咖啡廳裏麵雖然沒有人光顧,但是杜芯藍卻覺得,是沒有人來打擾他裏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