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跟向以楠的事情怎麼樣了?聽說最近他看上了你們學校的女生?叫做安小糖?而且聽說出了成績突出外臉蛋什麼的都很平凡?”
冷老爺子忽然間變了一副嘴臉臉,慈眉善目的詢問著。
見冷老爺子轉換了話題,跟了冷老爺子這麼多年的冷冽自然明白,爸爸是不想提梨花村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變臉。
內心幽幽歎了口氣。“父親,你覺得向以楠怎麼樣?”
“這個小子夠冷酷,說句實話,成熟理智,待人彬彬有禮,有什麼他比你更值得我器重。可是有什麼,就連我都有些想不通透他在想些什麼,有些時候,望著乖巧聽話的向以楠,我甚至覺得,我是不是培養了一個完美的言聽計從做事完美的提線木偶出來”冷老爺子抽了一口煙,輕輕的吐著煙圈。雖然已經步入中年,卻帶著一股貴族的優雅氣質。
冷冽沒想到冷老爺子是這麼看待向以楠的。但是順著冷老爺子的話想一想,卻也覺得一點沒錯,向以楠確實是這樣,事事恭維謙順,不拒絕。
冷冽不由得想起了剛見到向以楠時,破破爛爛的衣服下,冷冽清楚的看見了一顆目視一切狂傲的心。那種眼神,隻一眼,冷冽便以深深記住。
多年以後,沒想到向以楠被父親手把手的調教成現在這副溫潤模樣。那種冷冽狂傲的眼神,自己卻是很多年,都沒有看見過了。
“父親,一個小時候調皮搗蛋,闖禍打架的孤兒,怎麼會成為現在這副溫爾模樣?想想真是太可怕了”冷冽臉色有些凝重,看著吐著煙圈的冷老爺子。
“冷冽,你要記住,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有一天,向以楠想要離開這個家,這個組織,你就不用客氣。因為,向以楠,生是冷家人,所以,死也要死得其所,隻能在冷家死。”冷老爺子的青筋暴突。有些激動雙目炯炯的盯著冷冽。
雖是自己就跟著父親見多了各種各樣的背叛的代價,但是聽到父親許下命令在不得已時對向以楠下手時,冷冽卻覺得很難受,心底有個地方,刀削般的疼。
“父親,為什麼我忽然覺得,你這麼的陌生?”冷冽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令人羨慕的輝煌一生。冷老爺子,本來家境隻是一般的老百姓。年輕時沒有一個好工作,卻交友廣泛,四處的打著零工,誰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開朗樂觀的少年,會凶狠的殺人,據說,死者身上共有十八刀。基本上都是死穴。聽說,當時的冷老爺子隻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人人所不屑的青樓女人。
從此,冷老爺子便過上了擔驚受怕四處躲藏的日子,依靠著朋友們救濟過活,直到有一天偶然的機會,冷老爺子遇見了當時的黑道大哥,呂景峰。呂景峰聽說冷老爺子為情而殺過人後,非但沒有任何的嫌棄,反而誇冷老爺子真性情,男子漢,在外東躲西藏這麼久的冷老爺子,整天被人嫌棄慣了,卻被呂景峰誇讚,已是熱血,把呂景峰引為知己好友,激動不已。一番促膝長談之下,兩人投緣的相見恨晚。當即呂景峰便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承諾罩著冷老爺子,保證沒人敢動他。而且還邀請冷老爺子加入他們的黑幫。
冷老爺子就是這麼偶然的進入黑幫的。沒想到,冷老爺子的能力似乎格外的好,幫眾的大大小小事物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更難得的是上至呂景峰,下至嘍嘍混混,都混的如魚得水的鐵熟。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特別是黑道的兄弟,整天幹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雖說外人看起來風光,但是苦楚卻隻有自己知曉。
在英雄的好漢,也得為五鬥米而折腰。冷老爺子當時所在的黑幫就是這樣,每天接著跟人搶地盤,打架,動輒廝殺的場麵。
在冷老爺子混的整個黑道如水的魚般,自在快活。就連現在出個街都人人敬畏,不像以前當殺人犯東躲西藏,忍受著別人的打罵,甚至不小心見到了幾個警察,冷老爺子也有了底氣走上前打打招呼,套套近乎。
呂景峰在一次幫派內訌廝殺中被人刺中心髒,雖然沒死,卻再也不能勞心勞力跟做一切大動作的體力運動。
在剛剛得知這個消息後,呂景峰憤怒的不敢相信,氣憤的摔杯子砸花瓶。所幸,冷老爺子幾乎有時間都要去看看呂景峰。讓呂景峰失落的心好了很多。
幫派不可一日無首,雖然呂景峰平日裏對大家不錯,但是依著呂景峰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真的有些太勉強。雖然大家心中都很惋惜。但是更加現實的溫飽問題威脅著自己,隻能明橋暗喻的敲打呂景峰。
呂景峰是如何精靈伶俐的人物,如何不知道宗兄弟的想法。怪也隻怪自己身體不行。思考再三。便覺得冷老爺子雖然入會時間短,但他的團結組織能力是誰也不能反駁的。一咬牙,召集了所有的兄弟,開了個選舉會議,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沒想到的是,呂景峰隻是試探性的提出讓冷老爺子暫時性的接任他的位置,卻也沒有什麼波折。很多人讚同。
冷老爺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迷迷糊糊地理清楚才知道自己接任了呂景峰的位置。驚訝的張口。看著穿著病服的呂景峰。毫不含糊的跪下磕了實打實的三個響頭。
當即便把呂景峰一個東北漢子感動的。冷爺當時據說特別霸氣,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會照顧呂景峰一輩子,沒有呂景峰就沒有現在的冷爺,也許他這一生,沒有遇見呂景峰,可能一輩子都在東躲西藏的過日子,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直到老,直到死。
冷爺當時還給幫眾所與偶人信誓旦旦的坐下保證,“帶領大家走向更好的路,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終有一日,不會再讓外人見到他們不是懼怕敬畏反感厭惡。”
事實證明,冷老爺子當年就是個奇才。利用自己的黑道關係做起了生意,因為經營有方,生意越做越大,又因為自己身後的黑道關係,做成了很多很多其他生意人不敢做的生意,十幾年來,生意越做越大,竟也成了當地的首富,甚至現在,沒有人會提起他曾經的身份,殺過人。哪怕是在偶爾提起冷爺時,也是不由自主的用著尊敬的口氣。
做人做到冷老爺子這樣,恐怕也是死而無憾了。
呂景峰經常感慨,自己當年的交椅真是交對了人,如何沒有冷老爺子,恐怕兄弟們還在日日為生計發愁,一分錢逼死英雄漢,他是知道的。冷老爺子完成了當年的承諾,帶著兄弟們發家致富,。贏得了他們曾經不敢想的尊重。
“如果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站在我的角度,你會覺得,我永遠也沒有錯。從來都沒有”冷老爺子掐滅了雪茄,肯定的口氣夾著鄭重。
“冷冽,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取名冷冽嗎?”冷老爺子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冷冽。
“為什麼?”冷冽也有些疑惑不解,別人家的孩子取名字都圖個吉祥如意,自己的名字喊起來便覺得寒冷。冷冽始終記得跟向以楠的第一次見麵,他覺得他對這個男孩子很有好感。第一次破天荒地友好的伸出手作者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冷冽”
沒想到向以楠那時還是小小的個子,比穿著華服的冷冽矮著半個頭,卻昂著臉認真的皺起眉。“這名字真冷,我不喜歡”冷冽當時一聽見這話,便覺得尷尬起來,後來好幾天都跟冷老爺子鬧著要換個名字,換個聽起來就很溫暖的名字。可是,不管冷冽怎麼說,冷老爺子都冷冷的拒絕冷冽的請求。
“因為冷冽。這個名字最寒冷,最不近人情。”冷老爺子又拿起一根煙,含在嘴中卻沒有電話,目光深遠的看著遠方,卻讓人搞不不清楚在看些什麼,神情卻猶如陷入了回憶。
“父親,你是希望我不近人情?冷酷?沒有感情?”冷冽心中猜測了千萬個理由,卻沒想到冷老爺子會這樣告訴他,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基礎上,取得更大的成功”
更大的成功,父親,難道我僅僅隻能作為你成功的驕傲嗎?那麼,父愛呢?是什麼樣的?能不能告訴我?
冷冽神色黯然,低垂著頭,拿起隨手搭在一旁的外套。“父親,晚安”
語調冰冷,冷冽在心中苦笑,父親。我這樣說話,符合你心中的標準吧。也許,我能當好你心中所謂的合格的兒子。
冷老爺子靜靜地看著冷冽離去。微微的歎息“這孩子,還是缺乏成長。比起我當年,可是差太多了”
不知不覺,夜已深。
知道什麼是謠言嗎?知道什麼事謠言的特點嗎?謠言的特點就是傳播快,越傳越誇張。並且越離奇變越有人信。
而什麼是謠言呢?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全校第一名的村姑,聽說呀,她的成績全部都是抄襲來的呢。真是丟臉”一個女生興奮地跟同伴討論著。
“哎呀,誰還不知道啊。當初她考進來的時候還號稱是全市第一名呢,依我看啊,肯定也是作弊抄來的,這種人啊,臉皮真厚。”一個女生也興致勃勃地加入了談論。
“是啊是啊。那個村姑聽說前幾天還得到了校草向以楠的特殊照顧哦,你們看看這個村姑,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簡直是要什麼沒什麼,唯一的學習好點吧,還被人揭發是抄襲來的,你說這種貨色。向以楠怎麼會那麼注意她?要知道向少爺可是連校花顏彥都不搭理的人物啊”一個女生湊熱鬧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