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拋棄了那令人頭痛的柺杖,發現恢複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而要給小雪寫的歌總算有了點眉目。歌曲的許多地方還不是那麼的通順,也許我應當再用心的修改一番。但我好像一刻也不能等了。我要見到她,把它親手交到她的手裏。啊!她的小手是那麼的美妙。還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我仿佛已經嗅到她的芬芳。這首歌便是我的親手采集的玫瑰,現在要將它送給我心上的姑娘。
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車,我來到了小雪所在的醫院。天空晴朗,空氣裏都是陽光的味道。我的腳步輕快,我的目光裏每一禎畫麵都是勃勃生機。這裏和部隊不在一個天空下。
當我走到病房樓前,我開始憂鬱了。我不知道我這樣的做法是否過於唐突,也許這個時間地點並不合適表白。真後悔當初沒有先鑒之明,要了她的電話號碼。那樣的話我就有更多的機會。但,我的心裏卻始終認為,隻要她看了我為她寫的那些美妙樂章,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愛上我,就像我愛上她一樣。
病房裏麵沒有見到她。
我心裏道:“糟糕!她今天不上班?”
我的狂熱的心突然冷卻,。我不知是去還是留,更不好意思去問那些可愛的小護士們。
我猶豫不決,最後在靠著走廊的長椅上找了個位置。眼前不時的有人走過,有鍛煉恢複中的病人,一路小跑的護士,還有不少提著禮物探病的人。
一個風風火火的胖護士,快速移動的時候失去了重心,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摔倒在地,她沒有一點準備,這一下著實摔的不輕。隻見她過了好一陣子方才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力撣掉衣服上的汙漬,然後惡狠狠的回過頭,那眼神好像是我害她摔倒一樣。
不知不覺中,我已在這長椅上坐了2個小時。我在等待,而這種沒有結果的等待讓人的心裏很是不平靜。手心裏也沁出了汗,那寫在稿紙上歌兒現在變的又軟又潮。
我站了起來,我覺得改天應當算算,找個吉利的日子再來。可就在這時,奇跡出現了。
當我看到她的身影,我為我選擇等待感到慶興。
我微笑,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信心十足。但是,她卻輕輕的從我麵前走過,無視我的存在。
“喂!”我叫道。
小雪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我,一臉的狐疑。天呀!她居然認不出來我了。
“我!38床,彈吉他的那個!”
“你呀!”小雪嘿嘿一笑:“我說呢?有點麵熟。”
“沒想到你忘了我!真叫人難過!”我一臉委屈。
“嘿嘿!腿好了?”
我苦笑,手裏的紙條捏的更緊,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時候給她。
“你來複診?”
我搖頭。
“找人?”
我點頭,覺得是時候給她了,便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
“什麼?給我的?”小雪的表情相當怪異。
“給你寫的歌!”我用雙眼深情的望著小雪。
小雪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部肌肉飛快的變化著。大約三秒鍾之後,隻聽她談談的道:“謝謝,我不能收下它!”
我的血液在瞬間衝上了大腦,精神近似崩潰。
“什麼?隻是一隻歌?難道不是你說過要我為你寫歌的嗎?”
“對不起!那隻是個玩笑!”那聲音好像一萬把冰刀刺入我的身體,讓我火熱的心冷卻。
我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站在那裏,呆呆的望著她倉惶離去的背影。
大腦一片混亂,混亂一片。
我努力想要理出頭緒,卻發現是千頭萬緒無從理起。“那隻是個玩笑!”嗬嗬!這就是我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的結果。真是個蠢蛋。
我把那紙條撕的粉碎,同時也把自己的心撕的粉碎。我到了崩潰的邊緣。我想要一場大醉,醒來可以忘卻一切。
我懷裏揣著兩瓶二鍋頭,踉踉蹌蹌的回到了部隊。
小張最先發現我的失常,問我出了什麼事!
“小張,是朋友不!是朋友就陪我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