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春光明媚,暖風夾帶著淡淡花香撲人心鼻,人們麵帶笑意,談笑風生,井然有序的工作著。
人民的生活安康,戰亂停止,國內一片欣榮,盛世淩人!誰都知道拓拔國能發展到今天,是他們君王的功勞,所以,他們對他們年輕的君王,心懷感激與敬戴!
拓拔國,一個擁有百年曆史的文明古國,擁有百萬大軍與強大的商業產鏈的當代雄國,有誰會想到,就在十年前,它還隻不過是個沒落,窮困,任人欺淩的小國。又有誰會想到,十年前登基的那位不過十五歲的毛頭小孩,會帶領拓拔國國民,一步一步走上今天的這個地位。今天的拓拔國,已然成為這蒼茫大陸之上,除洛聖國外的又一強國。
今日,就在這王城內,發生了一件值得舉國歡慶的大喜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每個人見麵的第一句話,便是‘恭喜’。恭喜不為別的,而是為他們年輕的王,在登基十年之後的今天,終於宣布要娶王後了。他們怎能不為這位為他們帶幸福生活的君主而高興,而賀喜呢。
家家戶戶的門外都貼著喜福,家家戶戶都喜慶的放著鞭炮,為他們尊敬的君主,為他們希望的明天!
拓拔國王宮:翰金殿
翰金殿,聚集了拓拔國所有的權力,每一項重要決策,大到舉兵討伐,小到一瓦一粒全都會在這裏發生相應的變化。這裏的權力的金殿,這裏是國之威儀的金殿,這裏是眾人夢寐以求的殿堂。這裏,便是眾臣朝拜的翰金殿。
此刻,在這威儀的翰金殿內,卻充滿著喜慶與歡笑,大家談論與決定的,不再是那邊疆戰役,也不再是那天災人禍,而是一場婚禮,一場神威到無人可及的婚禮。
隻見大殿之內,站在百官之首,身著華藍錦衣,流著八字黑胡的中年男子說道:“王上,臣覺得,這娶妻大事定當舉國同慶,我拓拔國娶之國母,也不能隨意了之,定要大辦三千流席,宴請臨國群臣。”
“不錯!”另一位穿著藍衣錦服,腰配緞帶的男子讚同道:“除此之後,還可減雜稅二年,方可體現我國母之仁心。”
“還有,迎娶國母那日,定要讓儀仗隊圍繞京城一圈,與城民共享喜事!”另一人建議道。
“還有……”
眾臣滔滔不絕的發表著意見,儼然將此事作為年之頭等大事,或建議,或爭論,或讚同,或…而他們口中的另一主角,卻一直未開口。
光滑的大理石石麵映襯著眾臣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身軀,也映襯著翰金殿殿麵的輝煌與前所未有的朝氣。
翰金殿的最高點,那金光閃耀,奢華無及的地方,正坐著受這世人所敬仰,所崇拜,所嫉妒的人。鑲著金絲圖騰,一席明黃朝服的年輕男子,儒雅而慵懶的高坐於隻為他一人而設的位子。黑亮的長發用玉冠束起,更顯精神。雙目朗日月,二眉聚風雲,說得便是如此吧。
身為帝王,他便注定了一生不平常,哪怕是皺下眉或者咳個嗽。他在這個位子上坐了十年,因為權力,因為利益,因為總總的一切,他娶了很多女人,可那也隻是為了穩固權利與利益。他不愛她們,卻不能放棄她們,這是身為帝王的幸,亦或是不幸?
之前的那些,就當是不幸吧,那麼現在他要娶的這個女孩,那就該是他的幸了。狹長的眼微微眯起,眼底的笑意漸濃。他愛她,他愛那個女子,所以後宮的主位他為她空了十年,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迎娶還未滿十五的她,他排除一切的困難,隻因她曾經的那句‘我願意’,縱使後宮佳麗無數,他也無心留戀,隻因她的容顏已深埋在他心中,揮之不去,剪之不斷!
“該如何,你們決定後給朕過目便可,若無要緊事,那今天便到這吧,退朝!”久久之後,喧鬧的殿堂之上響起他威儀的聲音,眾臣子聽令,低頭順目,恭敬的等待王上的離開。
那一日,鳥語花香,就連西沉的太陽都不願離去,久久連結著蒼茫的天與蒼茫的地。
殘紅的最後一縷夕陽懸掛在遙不可及的天邊,狂風將閑雲吹散,破碎的閑雲散開,飛至天涯海角,漸漸輕淡,最終消失!
數丈高的城樓上,一對相視而立的男女格外引人注目,火紅如圓盤的殘陽映襯在他們的身後,如同飄渺的仙人,那般不真實!狂風吹亂女子及腰的長發,吹起她紗製的華衣,令她看起來更為虛無飄渺!
男子有些迷戀的注視著女子,剛勁有用的手愛憐的撫上女子絕美的臉,天邊幾隻鳥兒飛過,為這樣的環境更添一分詩境。
“再過一個月,你便是我的妻子,後悔麼?”男子富有磁性的嗓音溫柔的徘徊在女子耳邊,那般小心翼翼的,已然失了先前在翰金殿上的慵懶與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