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了,月亮還沒有出來,自從被藍軍打散後,作為尖刀排的偵查兵周文平就隱藏在濃密的草叢中,用舌頭舔了下幹枯的嘴唇,這是一片原始森林,在夜晚看著每棵樹都像骷髏一樣,幽靜神秘。白天被藍軍掃蕩了幾遍,其他的戰友都犧牲掉了,隻剩下周文平了。周文平緩慢的抬起頭,往四處看看確定沒有人後,站了起來。這次斬首行動雖然剩了周文平一個人,但是他還是要堅決執行這次任務,他抬起頭看看遠處,嘴裏叨咕這,特媽的,看小爺怎麼斬了你這個藍大頭。藍大頭是紅軍對藍軍指揮部的稱呼,同樣藍軍對紅軍指揮部叫做紅大頭。
周文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突然腳下一軟,撲通一聲掉了下去,周文平小心肝一緊,難道中了埋伏了?等屁股著了地,周文平才打量下這個深坑,有5米多深,坑底下濕漉漉的,是昨天下雨的積水。這是個自然坑,看來不是藍軍的埋伏,周文平這才放下心來。得想法爬上去,周文平把多功能刺刀拔了出來,準備用它挖個坑嵌,好踩著上去。當軍刺紮進一半卻紮不進去了,難道是碰見石頭了,周文平於是想拔出來軍刺,換個地方在挖。當拔刀的時候,卻一下沒有拔出來,難道是用勁小了,再使點勁,還是沒有拔出來。周文平卯足了勁使勁拔,真是奇了怪了,軍刺紋絲不動。明明很輕鬆的紮了進去,怎麼會拔不動呢?
周文平於是用手去摳軍刺的四周,看看是什麼原因拔不出來,很快就摳到軍刺尖部,四周的浮土都去掉了,隻有刀尖沾著,但是就是取不下來。周文平拿出備用手電,往刀尖處照著,頓時刀尖前端處發出耀眼的紅光,咦,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撿到寶了?不管什麼東西都要挖出來看看,這樣的事情以前從沒見過,一定要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情。於是周文平繼續挖了起來,這次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很快把軍刺和連在一起的東西挖了下來。
周文平用手把連在軍刺前麵的東西的浮土擦去,一股溫潤舒服的感覺從手上傳遞給全身,拿手電一照一個葫蘆形紅色胸墜出現在眼前,吊墜的一麵雕刻一個一位女子,隻見她依山而坐,紅衣罩體長發傾瀉而下,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令人不敢逼視。吊墜的另一麵是貔貅,怒目圓睜,雙角雙翅,似獅似牛,長獠牙,而軍刺尖端正好插在貔貅的嘴裏。吊墜的葫蘆頭掛著黝黑的項鏈,周文平用手摸下感覺鏈節凹凸不平,好像雕刻著什麼。周文平一手拿著軍刺一手拿著吊墜想把它們分開,剛一使勁突然那個軍刺從周文平手裏掙脫開,一下子鑽進貔貅的嘴裏,不見了蹤影。
周文平大吃一驚,連軍刺掙脫時把周文平拿吊墜的手劃個口子也沒注意到,血順著口子流進貔貅的眼睛裏,周文平突然感覺左手涼颼颼的,拿手電一照,隻見那血不停的順著傷口流進貔貅的眼睛裏了,這時候看見貔貅的眼睛越來越亮,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正好對上周文平的眼睛。周文平一陣眩暈,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周文平感覺到胸口陣陣發熱,要窒息的感覺,立馬張開嘴深呼吸,可是吸進的卻是水。一個激靈周文平立馬醒了過來,等睜開眼一看真特媽的在水裏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