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陌涼失眠。運起輕功,從窗外出去,飛簷走壁,在客棧樓頂上停下。陌涼看著星光舞蹈,看著月光在瓦片上舞蹈,聽著秋風吹落葉的聲音。星光在陌涼的三千青絲上舞蹈,翩躚如揚花……
陌涼在樓頂上坐了一夜,直到黎明快要降臨的清晨。陌涼在夜晚時候睡著了。陌涼夢見他,夢見月絕,依舊白衣如雪......
陌涼運起輕功飛回房內,簡單的收拾下了衣物,推開房門,轉身下樓。
清晨,除了夥計並沒有人起早。陌涼望著門前掉落的折扇,拾起,輕輕地撫摸,好像撫摸一個初生嬰兒一樣。折扇上赫然畫著墨竹,他最喜歡的花草就是墨竹,這是她親手為他畫的。他喜歡在竹林練劍,陌涼也喜歡。折扇上,昨夜滴落的鮮血還在......陌涼收起折扇,藏在袖中。
陌涼去了後院,結了房錢。飛身上了樓頂,輕輕一躍,瞬間消失在幾丈之外,腳尖踩踏在瓦片上,幾縷絲綢帶從袖中飛出,白衣天女....
直至午響,陌涼在一座離落霞城較遠的山中,荒郊野外,山勢連綿起伏。落霞城的郊外,多多少少還有一片紅楓,雖然不及楓城紅楓,但還是數一數二的。紅楓,一片的血紅,帶著點點肅殺之意,嗜血之意。落霞城素有“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之稱,其景色也是奇美。
卻有人如此之不識趣,打攪陌涼。
“打...打劫!此路...路是我開,此樹......喂,此數什麼?”
“老大,是此樹是我栽。”
“噢,此路是我...開開,此樹....是是我栽,要想....過過過此路,留下買路....路錢!”
“有病!”陌涼送了他兩個字。說個話都說不清楚,不是結巴嗎?不是有病嗎?
“小娘子,你做咱老大的壓寨夫人,就不用留下買路錢了。”
“老大,你看,這美人胚子。”熊腰虎背的漢子留著口水,色迷迷的望著陌涼。陌涼依舊一臉寒冰,隻是頭上忍不住出了幾條黑線--|||。
說時遲那時快,陌涼的身影竄到土匪的麵前,隨手揮了幾掌。“3.2.1。倒!”
咚,應聲倒下。一招秒殺。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晨霧並未散盡,那薄如蟬翼的霧籠罩著山川大地。陌涼不急於趕路,在樹林裏走了許久。
直至日落後的群巒隱沒了一切的荒蕪,夜晚的秋蟲鳴叫,就像一曲婉轉的催眠曲。陌涼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她5歲的時候就住在了絕情穀,她過關了“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閑適生活.....也許吧,很多人都向往那轟轟烈烈的生活,向往被驕傲光輝籠罩的生活,而很多時候,這種向往會變成海市蜃樓的塵間夢。大海淘沙之後,經曆歲月的滄海桑田之後,看破紅塵之後,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