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看到了齊長夜震驚、絕望的眼神,阿楠笑得玩味,道:“沒錯了,就是你想的那樣,直到那些人類變為靈族,想想你這般歧視我們,我雖然不願,不過讓你嚐試一下作為靈族的感受,似乎……也不差嘛哈哈哈。”
“至於你們。”阿楠轉過身來看著這些人不人,獸不獸的東西,麵色忽的冷了下來,道:“竟敢對我靈族動手,我要拿你們祭祖!”
阿楠拂袖,身後雪白的九尾齊出在空中飛舞,唇齒開合,吐露出的一個又一個晦澀的文字回響著神音,猶如上古神祇,就在祭祀禮將成的那一刻,前麵多了一人,阿楠神色一冷,道:“前輩這是何意?”
藍衣儒生將那柔軟的羽扇架在了自己欣賞的少年人的頸上,眼中還是那番淡然的笑意,言語之間卻多了幾分威勢,道:“我已然兌現了約定,同閣下一起收拾了齊長夜,但他這軍隊,我可不能讓你收了去。”
“哦?”阿楠可不覺得那羽扇此刻掃在膚上的柔軟就是它的真麵目,阿楠停下了祭祀,低頭看了下羽扇,又抬頭,挑眉道:“前輩就是這般不讓我收了去的?還是前輩是想將我也收了?”
自然地將羽扇收回一小部分距離,然後輕輕扇了兩下,淡笑道:“觀你今夜勞累,為你扇風解熱罷了。”
“前輩好口才。”阿楠這般說著,收回了九尾,道:“既然前輩有需,這些東西我就暫且放過,隻期待他們最好不要死,就算死也要魂飛魄散,否則我定尋到地府去,教他們生不如死!”
淡笑著說這話,言語之中的認真卻不容忽略,儒生的手一頓,眼裏多了幾分興致,半真半假的說道:“他們大也是不會有輪回了。”
“前輩請吧。”阿楠挑了挑眉,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自己退了幾步,想要看看儒生是如何收服這些異類的。
雖然儒生看起來斯文,動作卻疾如風,揮手之間挾帶的威勢足以令人察覺他的深不可測,化扇為劍,往那些被不知何時被定住的異類劍風一掃,可預料中的結果沒有到來,下一刻煙塵起卷,儒生揮劍擋了幾道,化劍為扇一掃煙塵笑,遠處的人漸漸顯了身形。
這是一個身著黑袍,低著頭看不清楚麵貌與神色的人,阿楠看了他一眼,覺得這身形莫名的熟悉,氣息卻……令人厭惡,蹙了蹙眉,阿楠上前一步,問道:“你是誰?”
“嗬嗬。”黑袍人嘶啞的笑了兩聲,道:“你不認識我,我來是帶孩子們離開的,為你們添了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聞言,阿楠冷笑一聲,道:“孩子們?你的孩子們是以我靈族的鮮血與生命為肥料澆灌出來的異類,不過想來他們的這些招數應該是從你那兒學來的吧,那麼亂獸之血的始作俑者應該就是你嘍?”
阿楠一連串的猜測,其實道理很少,黑袍人又笑了兩聲,道:“口口聲聲稱他們是異類,那麼身為獸族的你們,在六界難道不感到多餘嗎?若非如此,又怎麼會計劃奪取人類的機運?”
“你!”阿楠一生氣,又要展開九尾,衝上去打鬥,卻被人拉住。
易重伸手安撫著阿楠,好似順毛,淡淡的眼神看向黑袍人,道:“靈族同人類一樣都是造物,就算因為偏好有主次之分,他們同樣是這世間承認的生靈,而通過亂獸之血改造過的獸族,沒有繁育的能力,永遠都會是這世間的異類。”
阿楠真想給易重鼓個掌,覺得此時的易重帥呆了,背後的羽翼是收攏的,貼在易重的身上,深邃的黑瞳注視著別人的時候,眼中蘊含的深意仿佛是整個天道,這就是靈族之眼,最為智慧和高貴的存在。
“嗬嗬,隨你們怎麼說吧,反正他們會是未來的主人。”黑袍人低著頭,道:“時間到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黑袍人話音落下,他們的腳下一個個黑色的傳送陣法出現,將他們逐漸拉到地下,阿楠見了,心中可氣,掌心一團寒冰正要往前按,又被攔住,此次是藍衣儒生,他的羽扇按在阿楠的手上,化消了那團冰寒,阿楠抬眼去看他。
“莫生氣。”儒生安撫的拍了拍阿楠的手,道:“他們的陣法是空間與影響的傳送,你眼前的他們不過是個虛影。”
經儒生提醒,阿楠稍稍冷靜了下,抬眼道:“你是誰?”
儒生抿唇一笑,卻執扇掩了一半,道:“沈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