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涼頷首,離開了。
夭梨看著水涼離開,然後才起身到了自己的臥房裏,才剛坐到了床上,連鞋襪都來不及脫,就感覺頭一痛,直直的到了下去,有人眼疾手快,接住了他,輕輕地放到床榻上。
“這是怎麼回事?巫蠱之術。”言磬寒替夭梨蓋上被子,皺了眉頭,看著隨後進來的牧沐,道:“你的愛慕者真的是會殃及無辜,你倒告訴我,該如何替他解了這巫蠱之術?”
牧沐走到床邊,將仙氣凝於雙眼,可以看到夭梨正在被染黑,而這黑的源頭就在他的衣服上,牧沐隻看了一眼,變收了仙氣,劃開手指,一滴金色的血懸浮在半空中,左手一揮附上渾厚平和的仙力,將這滴血送到了夭梨的身上。
說來也怪,這些方到夭梨的身上,那些黑氣就像碰到了克星一樣,眨眼間湮滅於無形,渾厚平和的仙力修複著夭梨在染上黑氣的一段時間內受到的損傷,牧沐看著夭梨氣色好了些,才將視線轉回到言磬寒的身上。
“他是愛慕者,可不幹我何事。”牧沐看著言磬寒,深邃的眼是一望無盡的淡漠,道:“就如柳長言雖是這天地,可也不幹我何事。不過這個麻煩既然波及到了人,我會想個法子解決。”
“不用。”言磬寒阻止了正準備離開的牧沐,道:“他應該有一些成長,此事還是交由他自己處理吧,我們應該在不傷及他根本的基礎上讓他成長。”
“也無妨。”牧沐道。
兩人長久無語,隻是也不敢久待,見夭梨氣色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之後就趕緊離開了,免得夭梨醒來見到兩人,心中的疑慮恐怕不是一言一語可以說清的。
閻羅鬼刹城今日迎來了一件大事,上邊兒的人下來了,還是主上的三位大將,商羊、輕裘以及邪女,十殿閻王早一日便收到了這三人來的信件,早早地便到了城門口,擺上隆重的隊伍,在那裏等候。
商羊與帶著隊伍的輕裘、邪女自天上緩緩落下,看到十殿閻王過來,輕裘和邪女負責去說些場麵話,唯有商羊到了城,直接進去,竟是看都沒有看十殿閻王一眼,其他民眾、官員雖然不理解,但見十殿閻王都沒有說什麼,自己自然是低著頭跪著什麼話都不說比較好。
幾人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就迎著大隊伍進了城,張羅旗鼓分外張揚,生怕人不知道一樣,輕裘和邪女走著,一邊傳音聊天。
“哎,邪女,你說我輕裘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圍觀。”輕裘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哭笑不得,傳音道:“分明吧大家都是惡人,就不要搞人間的的那一套,弄得好像人間的將軍凱旋而歸一樣,不倫不類真的不好玩。”
邪女輕扭著腰肢走路,麵上咯咯笑,心中卻傳音道:“你單將他們看成你的兵士不就成了嗎?哪兒那麼多的抱怨?”
“唉,真的是沒天理啊,被這樣看著,總有種被耍猴的感覺。”輕裘在心中小小地癟了嘴,道:“還不允許我抱怨抱怨了,哼,等到閣下這件事情了了,我就把這些看的人的眼睛的都挖出來,真是讓人不爽快。”
聽了輕裘的話,邪女咯咯地笑,說道:“你呀你,淨想著這些,這樣不就和之前的首惡一樣了嗎?走快點吧,還是商羊聰明,早早地走得沒影了。”
“他慣來不對付這樣的場麵,所以能溜走,也是被放走。”輕裘摸了摸鼻子,想著自己居然是能言善辯的主子手下唯一一個會說話的大將,心中不由得為主子、組織的未來而感到擔憂。
此時被輕裘和邪女談論到的商羊沒有去十殿閻王安排好的地方睡,反而是去了城中一處極其偏僻的玉器店,商羊走進去,道:“無良金,有情銀,透心玉,各來一枚,不得胡亂。”
玉器店裏隻有三個人,擺弄玉器的老板,擦桌掃地的小廝,以及一位年邁的賬房老先生,聽了商羊的話,賬房先生眼皮頭沒有抬一下,小廝是個聾啞人,聽不到聲音,而唯一聽到聲音的老板,等到將一塊玉佩擦幹淨,擺放進去之後,才轉過身來看著商羊,道:“貴賓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