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四天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才貌修養聞名於世。
南國四子的長子,南宮辰煜,三歲識千字,七歲作詩百首,十三歲輕功了得飛簷走壁。一張世人無不讚歎的絕色邪魅臉龐,舉止優雅,一塵不染。次子,南宮淩,以冷漠孤傲的性情奪下“天下第一冰山美男子”的稱謂,從不多言,從小喜好習武練劍。三子,南宮斯落,平易近人,風流倜儻,可謂迎春花,香氣撲鼻卻帶有毒意,不知情者落入情網最終必定傷痕累累,卻也心甘情願。幼子,南宮銀楓,性格恰似南宮淩,卻又並非冷漠,心思讓人捉摸不透,算的上精靈古怪。
一日,南宮四天子因過度無趣,不知如何消磨時光,便向家奴詢問樂趣之地。此刻的四天子喬裝掩飾了自己的身份,站在了夢庭樓門前。
“漆芋那個老色鬼。膽敢讓我們到青樓尋歡作樂!”南宮辰煜不時冷了半張俊臉。
“大哥息怒,青樓又何妨?隻要能消磨時光,帶有樂趣不就好了嗎?”南宮斯落微微一笑。“何況,我們現在的身份並非南國四子,隻不過是普通貴族罷了。而且三哥興致勃勃,恐怕也不好擾亂了他的雅興。”南宮銀楓調侃道。
“哎,那二弟意見如何?”南宮辰煜擺了擺手,看向了沉默不語的南宮淩。
南宮淩麵無改色的搖搖頭表示沒意見。
南宮辰煜也隻好作罷,四人走進了夢庭樓內。
碰巧撞見了花語沫正在舞台上獻唱,南宮辰煜大驚。這不是花府的千金嗎?天下第一美人的花語沫,怎會在此樓做歌女?
“掌櫃的,這位獻唱的歌女是何人?”南宮辰煜麵帶善色的問道。
一看到美男子的掌櫃的頓時心花怒放,連忙討好的說“這位公子真識貨,這是此樓的頭牌歌女,靜歌姑娘。”
“掌櫃的不知可否通融一下?”說罷,南宮辰煜拿出一袋白銀,意思想要包場。
掌櫃的哪裏見過這麼爽快的主,連忙接過錢袋,笑的合不攏嘴“當然當然!四位公子裏邊請,我這就讓靜歌過去,請公子們先到裏邊休息!”說罷就快步走去後台找花語沫。
“靜歌,方才有四位公子包了你去獻唱。這裏我讓素火,毒舞他們撐著,你快去。”
“是。”花語沫垂著雙眼,看不清神色。
房間內……
“大哥,為何要花如此之大的手筆包一個歌女?”南宮斯落不解的問。
“你可知這位歌女的真實身份。”南宮辰煜停頓了一下“她是南國貴族世家之首的千金。”
聞言,南宮斯落,南宮銀楓瞪大了眼睛,就連南宮淩,眼中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不會吧…南國貴族之首的千金?那為何要在青樓賣唱做歌女?”
“這我也不知道…其中自有原因吧。她是南國天下第一美人,花家千金花語沫。”
“就是有‘花顏天下’之稱的那位美人?”南宮銀楓眼裏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正是。”南宮辰煜不慌不慢的接道。
叩叩叩…
幾聲很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四天子的對話,門緩緩的被推開。
花語沫兩腿並攏,兩手自然下垂並於大腿兩側,上身向前彎曲,行了一個禮“四位公子,小女子正是靜歌。”
看清楚花語沫容顏的四天子,在心裏都不時讚歎,果真名不虛傳的天下第一美人。好一個月貌花容,齒白唇紅的佳人!
不顧四天子目光的花語沫站在原地,輕聲細語問道“四位公子想讓靜歌獻唱哪一曲?”
“隨意便可。”
花語沫聞言垂下雙眼,輕啟薄唇,低聲吟唱道“梨花謝後誰識春衫袖,忘卻溫柔一杯夢回酒,小園深更為誰獨立風露待清眸。未相知,便相守,輕許相酬。誰道多情,偏做無情遊,誰許薄情釀成癡情憂。春雪消融便以溫暖氤氳在眼眸,說如夢,堪一夢,人間攜手,青石巷陌素骨簪白頭,點墨餘香憑誰訴風流。相思隻在丁香枝上月落柳梢頭,遍尋不見誰任風過千盞燈花後。便知此心願為一人留,且看繁華轉眼去悠悠。千帆盡後,暮然回首,明月逐人,向晚舊遊。花塢蓮香月上浮雲瘦,心中琴瑟依稀有人奏,西子湖畔新愁花明惹雨幕。擲春心,花相見,猶似隔霧。橋邊花開閑豔惹人妒,燈花河岸誰為佳人渡,粉牆東畔春情夜鳥留不住。半朧月,燈花燃,盡說紈絝,等閑老去年華促,揚花一朵人共舞。風清月白隔花啼鳥樓外出千秋,平台戲馬,相思幾許,欲說還休。手燃蓮花不問世途殊,便角枕題詩與君知否。花邊載酒,青青萬縷,相思煙柳,年年生秋。月破輕雲眠未久,一紙相思存心留……”
一曲終,四天子紛紛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
“好曲。敢問姑娘此曲名。”南宮辰煜緩緩的說著。
花語沫依舊垂著雙眼,輕答“夢回醉暖。”
……
四天子回皇宮後,南宮辰煜久久無法入眠,腦裏滿是花語沫的容顏和她迷醉的聲音。
似乎這位花府千金身上存在太多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