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嫿珺,外表異常的冷漠的人。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可你永遠也別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些什麼,恐怕還有反作用哦[你有被她看穿的可能!],她的眼裏有著理智而駭人的光芒。她這種年紀應該是一個女子最值得炫耀、最值得保留多多美好回憶的時期,她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思考著自己的人生。心智早已超出了實際年齡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標在那裏,因此可以輕易地撇開感情的束縛,用理性思維來主導一切,她將自己深深地藏起來,世間沒有人知道她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或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有時候她會真情流露,那隻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懂得人世間所固有的規律:要得到就必須先要舍棄,貪婪地想要抓住一切到最後隻會是一無所有。在這個現實世界裏,真實的她是不存在的!秋天快要來了,自然界的萬物也將慢慢失去了活力的色彩,開始重新演繹著千萬年前的死寂……閑下,四周眺望時,覺著西南方向的竹林今天看起來很特別,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光芒,嫿珺信步地走去,好久才到,這裏的竹葉好象很不同,又長又尖,而且很耀眼,是其本身所發放還是反射陽光所致,或許是後者吧。竹林越來越近了,那是一塊被層層竹子包裹的近似橢圓形的空地,與其稱之為竹林,還不如叫‘竹蛹’更為貼切一些,太嚴實了以致於根本就無法進到裏麵去。前麵還立了很大的一塊木牌,上麵寫著:學校禁地,閑人勿進,違者,後果自負!下麵還蓋著學校的印鑒,看來還蠻正式的。其實啊,這簡直是多此一舉,就算沒那牌子,也不會有人想進去瞧瞧的,除非是想自己身上多幾條傷口!
[山上有一座這樣的竹林,我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嫿珺邊走邊打量著,也是啊,本來後山一般就很少有人會來,更何況處在山頂上這樣一個偏僻的角落,平日裏除了那些搞園藝的老師和學生,一般的人是絕對不會踏足這裏的,‘竹蛹’似乎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一直在等待爆發的機會,嫿珺有種不祥的感覺,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一種力量正吸引著嫿珺,她有察覺……可不知道那力量出自何出……一定要找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慌溜?”一個校警走過來,他那帶著斥責意味的聲音打斷了嫿珺的思緒。
“我是大二的學生!覺著這邊挺好奇的,於是就過來看看!”嫿珺很自然地說,本來就是事實嘛,所以沒有什麼好緊張的。
“你沒看見那塊牌子上寫的禁令麼?”嚴肅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嫿珺誠實的回話而舒展開來。
“看到了!我這就離開,待會兒還有課呢!”嫿珺說著便做轉身的姿勢,校警又說到:“以後都不要往這邊走,明白嗎?”聲音較開始柔和了點。
“好的!”嫿珺點了點頭,離開了。有禁令不說,而且還有校警在旁邊巡邏,那校警絕不會憑空出現,在這很少有人踏足的山頂,從這點可以看出學校對那塊竹林的重視,莫非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有人在裏麵研究什麼駭人的武器?還是秘密團體的集會基地?……不可能啊,連入口都沒有!難道有地道不成?也不至於吧……雖然很是好奇,可離開是上策,看校警那嚴肅的樣子,是不可能打聽出什麼來的,隻有徐謀後計了。
“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禁地?”嫿珺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裏叨嘮著,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一定是的,一定就是那塊禁地。”
傳說中的禁地是一塊被荒廢了許久的林地,多年來,都沒有人踏進過。有人說那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任何擅闖的人都會受到詛咒而死;附近的人說,每當月圓之夜,就會聽到從禁地那邊傳來的幽怨而又淒涼的呼喚聲。在建校之初,本想將這塊地開發出來作為實驗田,結果派去砍樹的工人全都給嚇回來了。一個剛剛留洋歸來的老師不信邪,同時也為了推翻這種迷信,他不聽老人們的勸告,帶著鐮刀獨自闖入禁地,雖說是安全回來了,但從此也就變了個人,整天瘋瘋癲癲的,嘴裏叨念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話,沒有人明白他在說什麼,也許他在禁地看到什麼人們意想不到的東西吧!兩年過後,那位年輕的老師就辭世了,這事有關學校聲譽,因此沒有張揚出去,直到幾十年後的今天,才被當作飯後閑聊——已經不受人重視了。在科學主宰人的思維的今天,還會有多少年輕人會去相信這樣沒有根據的事呢?可嫿珺不會這樣認為,她相信這塊禁地一定有問題,至於和傳言是否相符,那就不得而知了。
校警在“禁地”周圍巡邏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才慢騰騰地離去,但仍不忘時時地往回看,直到很長很長一段路之後。此時,叢林中閃出一個女孩的身影,她的露出淡淡的微笑,沒有被校警發現,顯得很得意,但很快地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她圍著“禁地”轉悠,腦袋裏努力思索著它的神秘所在……咦,這邊怎麼有條路,嫿珺探頭望了望,不會是通往那裏麵的吧![笨啊!要是有路讓人進的話就不會叫禁地了!]嫿珺嘲笑自己幼稚的想法。那條路是通往哪裏呢?裏頭好象有些亮光閃閃的,是竹林擋住了陽光所致吧!嫿珺不由地看看西方的夕陽,一定是的。此刻心雖在路口徘徊,腳卻沿那條路往裏走著,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