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樂派的作曲大師大音樂家海頓、莫紮特、貝多芬都寫過圓舞曲,隨著一批優秀作品的問世,圓舞曲漸漸成為一種音樂體裁。
而光榮成為維也納新年演唱會上永遠的主角,則隻有它們——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
因此,施特勞斯也遭來了不少的是是非非,人們吹捧他的同時,也在詆毀他——人們在為維也納的莫紮特,舒伯特複仇。
從莫紮特的音樂中聽到生命天然的陶醉後,多少有點不習慣施特勞斯表達的關於生活的歡欣。群體的世俗歡樂本來就讓人生疑,尤其在多少有些奢華的時代——當“圓舞曲之王”這個稱號來臨時,它似乎不是給予一位音樂家的,倒像是授給“弄臣”的一枚奇特“勳章”。
1825年10月25日,小施特勞斯在維也納出生。他的父親當時才19歲,但已經是維也納的“圓舞曲之王”了。
給孩子取名的時候,施特勞斯並不希望孩子和自己一樣,成為一個有名或者無名的作曲家,所以想都沒想,和大多數父子一樣,讓兒子沿用他自己的教名。
繼小施特勞斯後,施特勞斯的妻子又生了5個孩子。盡管這樣,施特勞斯幾乎還是徹夜不歸,但不隻是忙於演出,他還迷上了一個名叫艾米麗的女人,棄妻子與孩子不顧。
小施特勞斯在母親的關愛下一天天地長大,稍微長大後,母親又忙著照顧新來的弟妹,因此沒多餘的精力照看小施特勞斯。
直到有一天,小施特勞斯在家裏的鋼琴上胡亂彈奏,剛好被回家的父親聽到,極為震驚;同時,兒子的音樂天才使得施特勞斯不安,他蠻橫地用鞭子抽打兒子,並禁止他一切的音樂活動。
委屈的母親卻為孩子在音樂上的早熟感到驕傲,她悄悄地記下了孩子的處女作,並從菲薄的家庭生活費中省出錢來請教師,給兒子上音樂課,指望小約翰有朝一日能向他父親挑戰。
小施特勞斯進入音樂界一事又被父親知道了,施特勞斯開始意識到兒子將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於是他威脅維也納各大舞廳,倘若有誰接受小施特勞斯在哪裏演出的話,那麼“圓舞曲之王”本人就將從那家舞廳絕跡。
這樣,小施特勞斯被各大舞廳拒之於門外,隻好到城郊的一家咖啡館的花園裏舉行露天音樂會。
施特勞斯知道兒子要開音樂會,也宜布在同一時間他將舉行音樂會。但戲劇的是:小施特勞斯的音樂會票賣的居然比父親還多。
音樂會上,小施特勞斯演奏了他創作的一支圓舞曲—《母親的心》。美妙的樂曲使得聽眾欣喜若狂,會場的掌聲也淹沒了前來搗亂的地痞流氓的噓聲。
另一支圓舞曲《理性的詩篇》在聽眾們一再要求之下,竟然反複演奏了十幾遍。
最後,神采奕奕的小施特勞斯又演奏了施特勞斯最負盛名的《萊茵河畔的迷人歌聲》,但在這首樂曲的抒情部分,小施特勞斯又加入了一種柔情蜜意……隨著樂曲的展開,聽眾逐漸明白了這段插曲的深意——這是一種敬意,也是作為一種祈求,請求他父親的寬恕,聽眾聽得熱淚盈眶。
第二天,維也納報紙上刊登了這樣一條新穎、醒目的標題:“晚安,老施特勞斯!早安,小施特勞斯!”
年輕的小施特勞斯和和父親當年一樣,事業如日中天,而父親已漸漸地老去,如同退潮後的老船。但固執和自尊的父親依然不肯回家,不肯與自己和好,這讓小施特勞斯暗暗地心痛。
1848年3月,維也納爆發革命。與整個城市一樣,施特勞斯家也分成了兩派。施特勞斯站在保皇黨一邊,小施特勞斯站到了起義者一邊。
父子倆都掛上了軍樂團作曲家兼指揮的職銜。為了鼓舞保皇黨分子的士氣,施特勞斯寫了好些輕快的軍隊進行曲,其中最著名的是《拉德茨基進行曲》;小施特勞斯的作晶則賦有革命的標題,如《自由進行曲》、《學生進行曲》、《街壘之歌》等等。
維也納的起義最終失敗了,小施特勞斯受到了人民的歡迎;而施特勞斯卻就此一蹶不振了,很多人對他支持保皇黨表示憤慨。在絕望中,施特勞斯帶著樂團離開了維也納,去尋找昔日公眾對他的那種崇拜,但事實上,它早已灰飛煙滅了。
老施特勞斯在旅途中得了流行病,醫生對他也無望了,垂死的老施特勞斯這才想起自己的妻兒,他想回家,回到了妻兒的身邊——但一切似乎太遲了!
當小施特勞斯聞訊趕來時,父親赤裸的屍體還躺在一張空無一物的床上。箱櫃抽屜均被洗劫一空,艾米麗把所有能拿走的東西——甚至死者身上穿著的睡衣和床上的被褥也全部席卷而去。
小施特勞斯同父親的分庭抗禮隨著父親的去世而結束,他從父親手裏接過幾乎是一盤散沙的施特勞斯樂團,在父親的墓地前發誓,不僅要讓它恢複以往華彩,還要將其發揚光大。
自從他從父親手是接過樂團,整頓並經過國內國外的巡回演出施特勞斯樂團載著勝利歸國時,“普奧戰爭”爆發了。
這是十多年後的維也納,這是十多年後的施特勞斯。其間,施特勞斯同年長10歲的歌唱家吉蒂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