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哪裏還等得起他的大禮。
我跟溫濘之間的爭鬥,都是分分秒秒的,根本就容不得等。
尤其是,我怕等來的是我無限的失望。
“我說過,很多事情不需要髒了你的手,你可以去發泄自己的不滿,但是不能把人命當做是遊戲。”
秦琅鈞的嗓音沙啞,身上都帶著比較濃的煙味。
大概是很久沒休息好了,看著他臉上都帶著倦怠。
可這樣的話我聽不進去了。
我等了那麼久,等來的隻是一場笑話。
我大概是等不起了。
他說的意思我很清楚。
無非是在說我這段時間的做法。
我想要反駁,可是在仰頭的一瞬間,卻沒說話的欲望了。
很疲憊,疲憊的不想去爭執,也沒了原先的勁頭。
我甚至在思考,當初秦斯說的是不是對的。
如果當初我不是一意孤行的話,會不會現在的處境會好點,我會不會按部就班的去上學去工作,然後安穩平樂的過完一生。
而不是像現在,顛簸到這種程度,依舊是不能解脫不能安穩。
他說的是前段時間的事情,我尋求安勳的幫助,隻是為了讓他給溫濘找不舒服,最大程度的折損溫濘籌謀的事情。
可卻沒想到,安勳做事更加的狠,不留情麵。
差點設計出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要了溫濘的命。
要不是秦琅鈞的話,隻怕現在溫濘都隻是一張黑白的照片了。
我懶得反駁這不是我的意圖。
反正在別人的眼裏,隻怕我都是壞事做盡了。
那種明明想要為自己反駁,卻無力反駁的感覺,很不舒服。
心口和喉嚨處像是哽著東西一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的,極其的難受。
我跟秦琅鈞最後還是處於冷戰。
而這一次,我是真的搬出去了。
我沒等到他的大禮,卻等到了秦斯的回來。
秦姨說的沒錯,她有錢有人,想要找一個人的話,天涯海角的都能挖出來。
我不知道這一次秦斯是自己回來的,還是被找回來的。
我隻是知道,這一場漩渦裏,沒有人能夠幸免於難。
誰都不會安生。
阿忻試圖幫我,但卻沒想到他自己本來就被人盯上了。
最懂你的永遠是敵人。
溫濘懂我的軟肋。
所以才會處心積慮的對付阿忻。
我跟溫濘之間積壓很久的爭執終於是爆發了。
而這一次卻不是我主動地招惹事情。
如果不是發現的早的話,隻怕阿忻都會因為‘意外’出事情。
這隻是溫濘在警告我,讓我主動的離開。
她手段狠辣,不代表著我可以退步和溫和。
我跟她爭執最大的時候,幾乎是雙方都在拿著性命當做賭注。
在我差點出意外的時候,卻沒想到是秦斯幫了我。
但是他幫我卻真的隻像是隨手一幫,也沒說什麼,也沒有後續。
就像是看到落水的人,隨手那麼一拉而已。
“我啊,真希望看著你就這麼出意外,不然的話,隻要你活著一天,我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像是被螞蟻叮咬一樣。”
溫濘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