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試圖找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可不想這麼平白無故的背鍋。
他沒回答,隻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雙深邃的眼睛裏,帶著沉涼的情緒,黑濃一片。
我沒仔細看,就有些厭煩有些尖銳的冷嘲起來。
可之後過了很久,我才明白,那眸子裏帶著的到底是什麼情緒。
想起來最近接連不斷的事情,我都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懶得去維持,懶得去做點什麼。
反正本來我那剩下不多的名聲,先是被溫濘算計沒了,然後就是被秦姨那一招狠的直接給弄沒了。
跟我之前想象的,完美的婚禮,完美的婚後生活,偏差不是一般的大。
並且這種動蕩,是不會有結束的。
除非一方徹底的敗了,或者是一方自己主動的退出。
除了這兩個可能,那些所謂的握手言和,都是在夢裏存在的。
都不用腦子思考,也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跟秦琅鈞之間的爭執,基本都是我自己在單方麵的吵架。
他從來都是安靜的沉默的。
不說話的時候,薄唇是抿著的,渾身的氣勢也都是冷淡的。
嗓音沙啞,許久才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格外的長。
長的我都分辨不出來他的情緒。
“你都想拿什麼來證明,溫家的事情不是你做的,還是說你真的沒跟他,或者是另一個他見麵?”
他的嗓音很沙啞。
像是那一種很久沒睡好覺,然後又抽煙把嗓子抽壞了的聲音。
很嘶啞。
聲音也不算是很高,語氣也不算是多麼的重。
就是聽著有種沙啞的疲倦的動靜。
然後桌子上是一些照片。
都是我跟秦斯和安勳見麵的照片。
哪怕我早早的就知道我做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可是真正的被攤開照片放在桌子上,也是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像是隱私徹底的被攤開在了桌子上。
也像是那種說不出來的難堪,信任感完全的崩塌。
我甚至覺得委屈。
最近一直苦苦支撐著,都最後終於壓垮了的委屈。
“然後呢,憑著這幾張照片想說什麼,人我的確都是見過了,事情也是我做的,然後呢?感化我,讓我徹底的放棄,讓我失去所有的鋒銳,任人宰割?”
我清楚這個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平穩住情緒。
但是到了最後情緒還是沒能穩定住。
聲音都忍不住的鋒銳起來、
帶著幾分的咄咄逼人。
但是這不是我要的。
我要的不是跟他吵架。
但是理智清楚,情感上卻控製不住。
我身體繃緊的厲害,渾身都是豎起尖銳的刺來。
我很清楚,現在我跟他之間,摻雜著太多的東西了。
像是橫著一條難以跨越的河。
明明看著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卻很難跨過去。
“報仇,然後把你看不慣的人給狠狠地壓下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那我對你來說算是什麼,跟別人一樣,也隻是一個踩腳的工具?”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