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也是這樣。
我做過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在這邊。
唯一不公平的是,我一直等著溫濘的事情暴露,可是溫濘的背後卻更像是有人護著,比我幸運的多。
可她做過的事情,比較起來我,真的是沒好到哪裏去。
甚至更加的糟糕,更加的讓人發指。
他那邊接到電話,臉色比之前還凝重。
甚至連手臂的傷口都沒處理。
這場談話注定是不愉快的。
我甚至都沒問清楚。
既然他都知道是我做的,既然懷疑也有,之前的事情都清楚的實錘在這邊,為什麼還會在外邊護著我。
為什麼不讓那些警察帶走我去調查我,也為什麼不就此算了。
太多的問題來不及問,也太多的問題堆積在心口。
我這才發現,溫濘這毒瘤,對我的影響對我生活的傷害是多麼的大。
手機震動了不下百次了。
這一路來,幾乎是沒停下過。
我管都沒管的扔在了口袋裏,拿出來的時候,整個手機都在發熱。
所有的未接來電都是一個號碼。
都是來源於我媽的。
我媽的電話才停下,那邊又來了一個電話。
我才打算掛斷,可看到號碼的時候,還是接通了。
是林株的電話。
她很少會給我打電話,除非是有事情。
我接通之後,電話是貼著耳朵的,那尖銳的聲音幾乎是要刺破我的耳朵。
讓我心髒都跟著緊繃的顫抖了一下。
差點刺破耳膜的感覺。
“我就說吧,她就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的,白養活那麼大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家裏都快完蛋了,你這是自私自利,這是明哲保身嗎?!”
我媽的聲音在那邊罵罵咧咧的。
還能隱約的聽到林株那邊的動靜。
似乎是在阻攔。
但是光是靠著林株那點戰鬥力,在我媽的麵前根本就是不夠用的。
“你去那邊鬧什麼?”
我的情緒積攢到一定的程度,終於是爆發出來了。
帶著怒氣,帶著足夠的委屈和怨恨,一股腦的上來。
本來這邊的事情就沒停止,偏偏她那邊還不消停。
讓我的情緒怎麼可能會變好。
我甚至都有種拉著所有的人去同歸於盡的陰暗的想法。
對於這個世界的絕望,遠遠都大於期待。
“鬧?你要是接我電話的話,我還會大老遠的來這邊嗎,你就不能心軟一點嗎,好歹我還是你媽媽,你是真的要看著我去死啊。”
我媽的喉嚨大概都嘶啞了,帶著足夠的埋怨和隱約的怨恨,聲音沙啞的跟我大聲的說道。
全都是控訴和指責。
指責我不孝順,指責我自私自利,指責我攀上了高枝根本就不管家裏的死活。
那些指責,也同樣的像是刀子,狠狠地刺過來。
刺的我遍體鱗傷的。
刺的我沒了半點的欲.望。
“那你呢,你做了什麼,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了嗎?是非要把我推下火坑才滿意嗎,哪怕您稍微像是個母親,現在也不至於會糟糕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