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得到回答的時候,纏繞在鼻尖的血腥味道更重了。
他是真的受傷了。
秦琅鈞脫下外套來,我頭還未轉過去,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的劃痕。
很深的一道口子。
襯衫都被刺破了。
觸目驚心的。
血液紅的鮮豔,讓我剛才想要說的話甚至都說不出來了。
我怔鬆了不過幾秒鍾,他的手就蓋過來。
恰好蓋在我的眼睛上,掩住了所有的東西。
隻有那指縫露出少許的空間,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楚。
手指冰冷,沒多少的溫度。
等著他的手再拿開的時候,剛才的手臂上已經搭上外套了。
就是剛才脫下來的那個外套。
蓋住了傷口。
甚至包紮都沒有。
血腥味依舊在。
“可我相信能有什麼用處。”
秦琅鈞的眉眼裏都滿是倦怠。
嗓音沙啞的幾乎不成調。
“我給你足夠的信任,足夠的時間,可是我能等,那這件事呢,你覺得我還能等多久,等著你真的不聽我的,執意的逼死溫濘為止嗎?”
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我的心髒稍微的舒緩了一下。
可是後邊,卻讓我想要一股腦說的話重新的咽回去。
逼死溫濘?
“要不是她自己作的話,誰會逼死她,我難不成還整天閑著沒事幹去盯著她?這個世道上我沒法依賴所謂的公平和法律給我主持公道,那我靠著自己就不行了嗎?”
原本好點的氣氛,重新的跌回冰點。
隻要是談及溫濘的事情,關係定然會成為僵局。
溫濘早就成為一個坎,成為我跟他之間的毒瘤,根本就過不去,也拔不出來。
“最近關於溫家的事情,我也不想相信,但是你告訴我,真的跟你沒半點關係嗎?”
秦琅鈞的臉色微微的發白。
像是失血過多的那種感覺。
跟我距離很近,但是感覺卻很遠。
像是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他在看著我,在認真的問我。
可我問心有愧。
“有關係,的確是我做的,但是那也是她應得的,計較這個之前,為什麼不先想想,她是不是做過什麼,這麼久了,難不成你還真的覺得她那雙手是真的幹淨,真的無辜?”
我忍不住的質問。
每次提及到溫濘的問題,我的情緒就忍不住的尖銳起來。
哪怕溫濘壞的坦坦蕩蕩的,壞的直接,也不會讓我情緒波瀾那麼大,
可偏偏她從來都是喜歡裝出無辜的樣子,背地裏該做的事情照樣沒少做,維持著那可笑可憐又惡心的單純樣子。
跟這樣的人對立,我占到的便宜幾乎很少。
在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眼裏,似乎我做什麼都是錯的,隻要是溫濘噙著淚水站在那邊,就好像欺負她的人是我。
畢竟我做事鋒銳囂張外露,而她嬌弱可憐的像是隨時都會折斷的白蓮花。
人的感情傾向,可真是不公平。
我心髒像是被寸寸的撕裂了。
我曾經以為的美好的婚姻,我曾經一度都行想放下和秦斯之間的糾葛和怨恨,甚至想要真正的開始過自己的生活,偏偏就是那麼不如意。
總會有不停的事情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