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急不慢的說道。
哪怕溫家現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於我,我甚至自己也承認,我這雙手幹淨不到哪裏去。
但是依舊沒任何的愧疚感。
比較起來,我甚至連複仇都算不上。
我一沒逼著要了她的性命,二沒叫囂著跟她同歸於盡,一起去死。
這種長期緩慢的折磨。
折磨的不光是溫濘,更是不停地在折磨我自己。
秦琅鈞身上穿著的不是多麼正式的西裝,隻是很隨意的休閑裝。
可就算是這樣,休閑裝在他的身上,也莫名的穿出來一種正兒八經的感覺。
他的眉頭一皺的時候,那種冰冷的壓抑的氣勢就跟著來了。
“這麼做就是你一直想做的,就讓你那麼開心,把自己的開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他的聲音沉冷,幾乎是一針見血,“如果是報仇的話,你這樣的手段不夠狠戾幹脆,你現在這樣的做法,是真的清醒下的做法嗎,還是說隻是為了個人私欲?”
我挽著他的胳膊往裏走。
嘴角的笑容上揚,可是沒半點的真心在裏麵。
心裏微微的有點冷。
心髒像是破了洞的大窟窿,而他現在說的話,無非就是在這些窟窿上邊又重新的狠狠地紮上去。
絲毫的不留情。
我挽著他的手指,都跟著蜷縮了一下,像是被針紮了那樣。
有些話他說的的確沒錯。
這些舉動裏,早就變了味。
更多的時候我都是在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隻是想要毀掉溫濘所有的希望,隻是想要一點點的償還給她,僅此而已。
我的手不幹淨,可是她照樣沒幹淨到什麼程度去。
大家不過就是彼此彼此的程度。
我楞了楞,才重新的挽起笑容,看著秦琅鈞那黑沉的近似於陰鬱的臉。
他讓我停手,他讓我冷靜。
但是這些話隻是在我耳朵邊上過了一遍。
我不懂他所謂的計劃,也不懂他現在所說的話,就像是他不懂我的執迷不悟,不懂我現在跟瘋了一樣的心情。
大概更像是兩個刺蝟在一起,身上的刺都狠狠地紮向對方,卻還是不想鬆手那樣。
“我跟溫濘現在同時出現意外的話,你會先救誰,當然前提是你知道是我們同時出現意外,上次你沒注意到我選擇救了她的情況不算數,你說。”
馬上要進到秦家的時候,我看著他問這樣的問題。
若是林株知道的話,定然會說我現在瘋了,幾乎是作死到極致。
仗著自己身無所有,仗著自己不會被拋棄,就一直為所欲為的挑釁他的底線。
道理我都懂,隻是我不想去聽。
我不想真的去做那種乖乖順順沒任何自己思維的女人,我寧願背著他的怒火,在他的邊緣線上,繼續跟他對峙而立。
我要的感情是轟轟烈烈的,是勢均力敵的,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
他在聽完這個問題,皺緊眉頭,垂眼看著我,“你覺得這樣的問題除了無理取鬧,還會有任何探討的意義嗎?”
“這種情況根本不會再……”
我伸手按住他的唇,壓住了剩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