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說,迫切的想要抓住一切的人,從來都是安全感缺失的。
而我,大概就是那種極度的敏感,卻也是極度的感情缺失的那種。
“讓開。”
秦琅鈞的嗓音冰冷。
可溫濘的聲音更加的急促,“我是真的沒想到,剛才跟小枳說話的時候,沒想到會沒站穩,我下意識的就抓住一個東西,沒想到會把她連累到。”
她解釋的圓滑。
隻是在片刻的時候,就想好了前因後果。
不光是把自己摘出來了,甚至把原本的事情都給圓過去了。
聰明的女人就像是她,從來都不會在這樣的劣勢之下來狡辯或者是推卸責任。
她說話的聲音還是溫柔,隻是明顯的亂了點分寸。
沒了之前那種勝券在握的信心和平穩,似乎是真的擔心,這件事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或者是說擔心她在秦琅鈞心目中的地位。
畢竟到現在為止,說不定還是那個白月光。
“讓開。”
可是一大串的話,換來的卻還是冰涼的嗓音。
秦琅鈞的聲音比剛才還要低濃,冷沉的聲線裏都帶著足夠的不虞。
“我——”
溫濘的話被卡住。
我恰到好處的抬頭,眼裏蒙著一層的淚水。
這淚水不是裝的,的的確確是疼出來的。
我甚至都沒想到,隻是往下跌而已,甚至都沒真正的砸到地上去,身上還能真的受傷了。
並且腳腕那疼痛不像是扭傷,更像是錯位。
骨頭縫都在叫囂著疼痛。
“疼。”
我的話不多,隻是仰頭,看著秦琅鈞說。
淚眼朦朧的,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也看不清楚溫濘的表情。
這麼簡單的音調,就這麼一個字,說出來,卻是格外的沙啞。
我伸手擦掉眼淚,這才看清楚了。
但是也沒給我多少的時間看。
秦琅鈞的腳步匆匆的,直接從溫濘的身邊經過,沒分毫的停頓。
我擦幹了眼淚之後,才更清楚的看到了溫濘的表情。
那厭惡的還有些惱怒的樣子。
讓她這種一向都是偽裝的很好的臉,都跟著變的有些難看。
生生的破壞了原先臉上的那股平靜和歲月靜好。
我試圖揚唇,重新的露出牙齒,囂張的對著她笑。
但是這笑容卻提不起來。
就疼的重新的彎下弧度了。
可是不妨礙我膈應她。
我還從未想到過,我從來都是厭惡的不屑一顧的手段,真正的用起來的時候,結果還真是不錯。
至少在看到溫濘的臉色的時候,就足夠的解氣了。
被送到醫院,挨著去做了調查,除了腳腕出了點問題,基本無礙。
秦琅鈞跟醫生出去了,我就這麼環著腿,怔鬆的看著牆壁發呆。
有那麼一瞬間,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唯獨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是什麼把我支撐下來的。
“這婚禮成不了。”
我下巴放在膝蓋上的時候,聽到門口這麼說話的聲音。
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
看到的卻是意料之外的人。
用這種篤定的語氣,再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