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歉意的話,帶著足夠的咬牙切齒,一同出來的。
說完之後就憤憤的離開了。
走路都帶著怒氣,但就是不敢真正的發泄出來。
看到這種想要發脾氣卻硬生生的壓住的樣子,我忍不住的彎了彎眉眼。
一天下來都笑不出來多少,現在情緒倒是好了不少。
我才有心情看向他。
問道:“你就不問問,這是不是我做的嗎?”
剛才溫濘看過來的眼神,可不是多麼的友善。
隔著比較的遠,我看的不是多麼的清楚,但是卻也能看的個大概。
隻怕溫濘看來,都會覺得這些事情是我做的。
要不是這手段過於的低級,我自己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安排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的確是沒有。
“你就不懷疑這些事情是我做的,這就是之前我想要毀掉這個拍賣會的安排?”
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原本想要給他整理一下領帶。
可是手腕卻被捏住。
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擦過我的唇角。
動作不輕不重的,卻足夠的把我勾起的弧度給按下去。
“這些事情如果我還看不清的話,那就真的不用混了。”他說:“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非要來故意激怒我,你覺得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低頭看著我。
薄唇微微的張啟的時候,低濃的嗓音就從中蔓延出來。
“還有,不想笑就不用笑了,我給你的信任不是一擊就垮的,我分的清楚好壞。”
他的話不多。
可是那一句‘分得清楚好壞’,卻是讓我心髒上劃過一抹的電流。
酥麻的帶著刺痛的。
真的分得清楚嗎?
我看向他,想要說的話,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卻變了。
“可我更希望,不管什麼事情你都能站在我身邊,我要親手討回的我必須要做的,我要展露出來我最差的那一麵,如果你也能站在我身邊,那才是最好。”
我站在他的麵前。
這邊的人都入座了。
隻剩下我們兩個站在這邊,顯得格外的突兀。
他的手扣住我的腰,把我重新的帶回座位上。
眉心還是微微皺著的,沒順著我的話說下去,隻是垂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應該選擇相信我,唐枳。”
我很少聽到他這麼連名帶姓的叫我。
剛才聽到的時候有些意外。
這名字從他的唇裏出來,不顯生硬,用這種沙啞的聲音說出來,卻帶著別樣的感覺。
不管怎麼樣,這些話我也隻是聽聽。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早就沒了回頭的機會了。
“我也希望你能選擇相信我。”
我迎上他的視線,說道。
台上的溫濘已經是整理好了所有的情緒,看著還是那麼無懈可擊的樣子,溫婉落落大方的像是個真正的名門貴女。
在微笑的得體的解釋著剛才的事情。
視線落下來的時候,還在我這邊停留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在看我身邊的人。
我的手還是被秦琅鈞攥在手心裏,我的手指冰涼,他的也是一貫的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