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是秦家的人?”
我下巴往門口的位置抬了抬,說道。
溫濘的臉上變了一下。
回頭看著我,蒼白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可是眼睛這麼看著我的時候,卻有點沉沉。
像是帶著某種負麵情緒。
譏諷的抬唇說道:“是不是的跟你什麼關係,看完熱鬧就走,你是覺得我待見你,還是覺得秦家的人會待見你?”
溫濘的聲音還是那麼輕柔緩緩的,說出來的話,卻更像是冰錐子。
絲毫不溫柔,也絲毫不客氣的直接衝著而來。
她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甚至門口的人都沒聽到。
秦姨就站在那邊,在我看過去的時候,還帶著厭惡和冷睨的掃了我一眼。
那樣子,似乎是恨不得找人把我給‘請’出去。
順便清理一下家門。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情況,就算是真的把我拽下去了,你照樣是上不去。”
“這邊的人各個都是人精,這麼多年了,這種沒意思的白日美夢,你覺得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就會實現了?”
我沒走,隻是這麼平靜的看著她說道。
我清楚她的薄弱點,就像是她清楚我的禁忌一樣。
最了解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的對手。。
這句話從來都沒錯。
我輕飄飄的說出來的話,都是衡量了無數次才從這邊切入的。
溫濘前幾年就嫁進去失敗,現在看這樣子,秦老爺子也不是多麼的真的想要扶她上位。
無非就是找出一個能夠製衡我的,然後等著看我們魚死網破。
但是對於這樣的話,溫濘沒反應。
甚至眼睛裏,也沒多少的波瀾。
還是麵無表情的跟我對視,然後更加譏諷的說道:“你覺得都到這一步了,你勸我有用,你怎麼就覺得,我會那麼好的眼睜睜的給你送上祝福?”
說完,她意味深長的掃了我腹部一眼。
我沒避開這視線,也沒刻意的藏起來腹部。
而是坦坦蕩蕩的看著她。
直接的說道:“那你是想下一次,被用什麼辦法來吸引他的注意,是再弄掉一條命嗎?”
哪怕是溫濘不說,基本這件事情我也看出來倪端了。
溫濘要是想要做樣子的話,完全不需要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給弄成這個慘烈的樣子。
她有的是辦法能夠應對。
能做到這樣地步的,我想來想去的,還是覺得秦老爺子的可能性更大。
他做事從來不留後手。
基本都是一來就來狠的。
讓人招架不住。
談話到了死胡同。
我來這邊想要的結果沒達成,倒是意外的知道了這次不是溫濘主導的。
但是也絲毫不能緩和下來我的警惕。
之後沒怎麼再說話。
隻是溫濘看向我的視線裏,帶著幾分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意味深長的,更像是一種冷嘲。
我走的時候,秦姨還是站在門口。
冷冷的看著我,就算是不停地去美容院,可是眼角的細紋,卻還是掩不住。
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
但是最後也沒說。
但是那張臉上的厭惡,卻是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