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個,我現在都不是多麼想要應對。
車門打開。
出來的卻是我意料之外的人。
他們所謂的陪在醫院的人,現在卻站在外邊。
就從車裏出來,站在這邊看著我。
大概也是才到,穿著暗色的衣服,在黑夜中完全的融為一體,全是冷冰冰的暗沉沉的。
讓我甚至都覺得有點恍惚。
“呃。”
後邊追上來的人,才張嘴準備說話。
在看向門口的時候,一下子詞窮了。
大概沒想到他們剛才一直說的人,會真的來,會真的出現。
“那個,不進去坐坐嗎?”
這次追上來的是個年輕的青年。
五官不是多麼的出彩,但是比較起來一家子的人精,還是顯得比較的淳樸。
有些不安的看向門口又看向我。
“不用了。”
我輕輕的說道。
可是沒看向他,而是看向門口的男人。
哪怕一言不發,哪怕光是站在這邊,身上的氣勢就不容忽略。
原本應該是比較欣喜的事情,但是我卻莫名的有種不是多麼安心的感覺。
眼皮也是跟著跳動了幾下。
不安心。
不知道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或者是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不打算回去,難不成還打算讓她老人家親自給你賠禮道歉的?”
後邊追過來的人,顯然沒剛才的人有眼見力。
上來就尖酸刻薄的說話。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辨別出來,這就是最開始故意譏諷的女人。
所有的嬌軟的語氣都沒了,隻剩下完完全全的譏諷。
才站在我身邊,甚至都沒看周圍的情況,就直接開始譏諷,“要我說啊,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姥姥承認錯誤吧。”
“瞧瞧你現在的處境,說的好聽了是準備上位的,說的難聽了。可不就是被高級的包了嗎,有孩子又能怎麼樣,等著被玩膩了照樣是被丟了的貨色,在我這邊得瑟什麼?”
像是小炮仗一樣,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劈裏啪啦的把話說完了。
更加譏諷的話也都絲毫不客氣的往我身上來扔。
像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譏諷,全部都扔到我的身上來,才顯得比較的解氣。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隻是覺得無限的嘲諷,甚至都懶得說話。
一直到她說的盡興了,才不急不慢的揚了揚下巴,滿是嘲諷和睥睨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身份更加的光彩,能踩著我一頭?”
我聲音輕漫,帶著足夠的譏諷,迎麵而來。
這樣的話,更是刺激的她理智全無。
大晚上的抹黑甚至都不看周圍的情況,就劈裏啪啦的嘲弄的說道。
“你在我這邊端著什麼高傲的架子,等著什麼時候秦家那個肯來,你再說這樣的話也不遲,還真的拿自己當做是一塊寶了,這孩子能不能順利的下來,還是個問題呢。”
我眉頭驟然的擰起。
可是她還尤不察覺,似乎是覺得比我高人一等。
“孩子能不能下來,還輪不到你來說。”
更加冰冷沉沉的嗓音響起,打斷一切的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