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比剛才更加的惱怒。
那種情緒完全的被隱忍下來了,也難得她能夠在這樣的年紀裏,做出來這麼老道的收斂情緒的本事。
幾乎沒有外露的情緒,隻有少量的,甚至她攥著的手,也是微微的顫抖。
還是聲音沙啞的問我,“你都知道些什麼?”
顯然,她不相信,溫家最近出的小波動,是跟我有關係的。
更或者,在她看來,我的確就是比花瓶更加是一個不實用的存在,也不會覺得我是多麼大的威脅。
不然的話,也絕對不會在我麵前露出這麼本我,這麼最真實的樣子的。
這次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剛才她的話完完全全的重新的送給了她。
“你說在這件事情上,他會選擇幫助你,還是選擇幫助自己的公司?”我說。
溫濘沒說話。
我跟她的談話也差不多要終止了。
“不管如何,我還是覺得,已經被迫退場的人,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登上舞台的,就像是你跟我,你隻是個過去式,就算是現在稍微的得意,那能維持多久呢?”
我把手放在腹部上,心下才稍微的安定了下來,繼續說道:“我怕你什麼呢,當初他要是真的想要找你回來的話,有無數的辦法可以,但是他沒有,你懂他?”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忍不住的笑了笑。
然後在溫濘極其難看的臉色下,推門出去。
溫濘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她從我的嘴裏得不出來任何的消息。
隻是在我背後說,你肯定會後悔的。
後悔嗎?
我往外走的時候,微微的恍惚了一下,卻沒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我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的。
之前是,現在也是。
外邊的陽光燦爛,絲毫不受影響的照樣把光芒灑落下來。
天氣都轉涼了,陽光卻還是燦爛張揚。
刺的人眼睛有點疼。
我拿出手機,試圖給阿忻打電話。
剛才的談話中,哪怕我表現的咄咄逼人,哪怕我絲毫沒落下風,可是心裏卻始終是不安的。
阿忻那邊,我根本沒得到任何的消息。
如果不是意外的來這邊的話,我根本不會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可是阿忻的手機,卻始終打不通。
我最後還是把電話打到了家裏、
電話接通的時候,我媽的語氣聽起來還有幾分的驚訝,但是在我問起來阿忻的事情的時候,她卻是不知道。
隻是在迂回的問我,什麼時候回家吃飯,做了最愛吃的排骨湯。
在我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才有點著急的問道:“你說這次的升職機會有沒有可能,他年紀也是大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真的不可以嗎?”
還是那男人的問題。
那邊我媽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卻也是帶著期盼。
“不知道,這些不是我負責的。”
在掛電話之前,我神使鬼差的問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裏,阿忻的生死甚至都不如那個男人?”